她求助了一个人——傅竞毅。
傅竞毅静静看着她,浓墨似的眸子看不出悲喜。苏渠先低头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傅竞尧怎么说都是傅家的人。那天俞佳慧来医院找我,说了些难听话,我顶撞了她。我想她回去以后,可能会对你说不好听的话。”
一个母亲丧子,很容易猜测她之后会做什么。
纵然年轻时,她为了稳固地位,没有关心自己的亲儿子,而是对继子继女更关心,到现在痛失亲生儿子,难免说些怨言发泄。
傅竞毅的表情淡淡的,根本不在意:“只是这样?”
苏渠默了默:“不……他是你半个血亲弟弟,再看不顺眼,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不在了,我、我推脱不了责任。”
傅竞毅垂下眸子,沉默了好一会儿:“你把我叫出来,就是道歉吗?”
苏渠摇头:“道歉是最无力的赔偿,给不了亲人抚慰。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也请你帮我把朱萸找出来。”
“我没有让你给我交代。”傅竞毅轻轻叹一声,“你早就交代我,看住他。我也有责任。”
但是这个曾经的请求,在眼下这种情况对人解释,不但毫无用处,反而会给苏渠冠上推脱之嫌。
苏渠还是摇头:“不,是我欠了他的。”
是她没有对傅竞尧说清楚,只是坚持赶他走。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还要她找到朱萸问清楚。
到时候冤有头债有主,她一定给傅家、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傅竞毅最后答应了她的请求。
不愧是傅家,傅竞毅出马,很快就把朱萸找了出来。
苏渠见到她的时候,她人不人鬼不鬼,疯疯癫癫的。
她竟然躲到了精神病院,也不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苏渠揉着额角,找医生咨询,从开出的药单上看到一连串精神类药物。
苏渠皱眉,这么多药……这更像是有人要让她闭嘴,又不能真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