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一个木盒丢到了海里,傅竞尧竟然不顾身上的伤就跳海里去了。我不敢……不敢出去,躲起来……看到那些人都走了,我冲出去找他,但只能看到他在海面上上下下……”
朱萸似乎又疯了。
她坐起来,手指比划着上下,眼珠子也跟着手指上下。
苏渠光是听着这段凌乱的描述,心就揪成了一团。
傅竞尧这个笨蛋,谁让他擅自行动的,她不要他为她做什么!
苏渠忍住悲愤,一把拍开朱萸的手,再度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冲她咆哮:“你给我清醒起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个陷阱!”
朱萸呆滞地看着她,看到她眼睛里的杀意,瑟缩了下。
她张了张嘴,苏渠高高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苏渠才不顾什么,既然她不清醒,她就打到她清醒为止!
“别以为你躲在这精神病院,就可以躲避我!”
朱萸挨了打,不敢再装疯卖傻。她捂着麻肿的脸:“别打了!”
她恨恨地盯着苏渠:“你以为我愿意吗!是你,都是你逼我的!”
“你让我把那些拇指放在那些人能看到的地方。他们打我,又把那个男人的事跟我说……太可怕了,我不想跟他死得一样痛苦。”
“我不想让傅竞尧去的,可是他不愿意让你去送死!”
“他的死,是你害的,是你害的!”
尖锐的声音刺痛苏渠的耳膜。
苏渠的眼睛通红,恨不得掐死这个鸡叫的女人。
而朱萸也愤恨地看着苏渠,当看到苏渠惨白痛苦的脸色,她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痛苦什么,有人替你去死,你不是不想看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