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情字从来不是一个有正确标准的论述,无论身份,无关性别,他喜欢看向她,在她为自己惹下大麻烦的时候,一边恼怒她的善良和温柔,却还是兢兢业业地为她处理好一团乱麻。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幺儿钟情他,更好的良药了。
“没关系,我可以不要名分。”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一直没有喝到水。他艰难地弯了弯嘴角,
“哥哥也可以帮你和西泽尔讲,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诱惑了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哥哥值得别的雌性一心一意对你。”
末了,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西泽尔也是。”
“幺儿,别替我们做决定。”
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有了提升,但没有多想,
“我的决定一直是你,至于西泽尔,我管不着。”
他给了她回答,见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似懂非懂。
没关系,她就这样,当个情感上的笨蛋好了。
而后,他看到自己的眼眸彻底变成了宝蓝色,眼尾一颗泪痣,摇曳着诱惑和成熟。
这泪痣想来是动了情的标志,代表他生理上的彻底成熟。
他们人鱼成熟的标志从来不是年岁,而是一个简单的“情”字。
他以为他们互通了心意,他将不会孤单,但结果就是,他好像生来就背负着罪厄,上天不愿眷顾,运气啊,一直不是很好。
占三地之变发生的那一天,他跑到换衣间,偷偷吻她的脸。
西泽尔多少知道,对于彼此之间的关系算是默认。但他心里总有一种熟悉感,西泽尔身上有他本人同根的精神气息。
西泽尔从防护墙赶了回来,和他一起抽烟。或许小雨都不知道,他们两烟瘾都挺严重的。
出门在外,晚上有时要做事,没办法,他们又不是机器,哪能这么高强度的精密工作。
也就只有抽烟时烟雾轻飘飘起来,他终于可以不再思考现实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今天晚上,有劳了。”
埃弗里特和他相视一笑,但他们不知道,这将是悲剧的开始。
帝国时代只能有一个约里。
西泽尔把约里偷偷带了回来,黑色豹子伪装成他哥哥,成了这里的约里。
而原属于瑞恩的约里却被缠在防护墙,难以脱身。
“四哥,你怎么——”
小雨的话弱了下去,她显然认得出来,眼神却不自觉撇向埃弗里特。
“幺儿,约里刚回来,很累了。”
“哦,好。”
“幺儿,晚上有些事,你躲在里面别出来。”
那种眼神,藏着野心勃勃的势在必得。
他们几个做了一场巨大的局,至于这个局面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滔天的权势。
埃弗里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里面消失。
“西泽尔,是不是你带走了她?”
“我怎么知道,这话不该是问你吗?”
西泽尔的脖子上染出血,他恶狠狠拿手背抹了嘴唇上的血,
“还有,我什么时候成叛徒了,埃弗里特,我怎么不知道?”
他一步一步靠近自己,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出,
“这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你不是早就想离开这里吗,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
埃弗里特毫不留情地戳破他,西泽尔这些年在防护墙一直没少干,他一直在秘密地探索着防护墙通往外界的出口。
他对此心知肚明,现在让老爷子倒台,只不过是圆了当初被他驯服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