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龙颜大怒的时候、小厦子却捧着一个请安折子走上前来:“皇上、这是年将军方才刚刚派人送来的请安折子。”
年世兰原本很慌乱、这会子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年羹尧、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平静了许多。任凭安陵容怎么在皇上面前揭发自己、横竖自己是年庚尧的妹妹。
只要皇上还在意自己的江山、他就不能真的把自己怎么样。
皇上伸手拿起了那本请安折子、冷笑道:“朕倒要看看、年羹尧安的是什么心。”他脸色阴沉地看完了奏折上的内容、随即将折子甩到年世兰面前:“你可真是有位好哥哥、如此关心朕的家事。倒真把自己当成是朕的大舅子了、你们都放肆。”
安陵容侧身看了眼那折子上的内容、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很快调整过来:“年羹尧请皇上顾念与允禩允禟的兄弟之情、臣妾觉得他这是在试探皇上。借着请皇上顾惜兄弟之情为由、实则是在为他自己求情留下后路。”
年世兰仇恨地望了安陵容一眼:“你个贱人知道什么?我的哥哥自打皇上未登基之时、就一直跟随着皇上。又一路扶持着皇上登上皇位、替皇上上战场打仗。他的从龙之功、岂是你们可以随意置喙的?”
皇上的目光在年世兰身上停留片刻、眼里尽是寒意:“看来、连年贵人也觉得、朕的皇位是仰仗着年羹尧、才得来的?”
年世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口吐露了一一句什么。脸上的血色刷的褪了个干净、嘴唇煞白:“皇上、嫔妾失言了。嫔妾不是这个意思、方才是谦妃胡言乱语诬陷兄长、嫔妾一时情急、才说错了话、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高坐于上首、轻抚着桌面上的茶杯。淡淡地将浮沫撇去、轻轻地品了一口茶:“如果朕连允禩允禟结党谋逆的事都可以原谅、那么他年羹尧如何妄为、也都能原谅了。他也算是朕的肱股之臣、连他都被允”禩愚弄、以为朕过于苛刻、为允禩抱屈、想来真叫朕寒心不已。”
安陵容轻轻掀起眼皮、漠然地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年世兰:“允禩允禟未曾削爵之时、与敦亲王最亲密。所以朝中敦亲王对惩治允禩允禟最为喊冤、如今年羹尧也有这糊涂心思。他又手握兵权、臣妾恐怕他要是被敦亲王所利用、岂非是大祸患?”
“你个贱人、竟这样污蔑我的哥哥、我跟你拼了。”年世兰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站起身就往安陵容那冲、伸手死死地掐住了安陵容的脖子。
素果瞧着年世兰这样伤害自己的主子、连忙伸手阻拦:“放肆、竟敢这样以下犯上。”
颂芝不想年世兰把事情越闹越大、也连忙伸手阻拦:“小主、您冷静一点。皇上还在这呢、是非对错、皇上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