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的珠子……◎
喜烛尚未燃尽, 夜色极其漫长。
金丝缠花帷帐迎着轻微的夜风轻悠,姜唯洇艰难地从凌乱的被子里钻出来,姣美的脸庞迷离朦胧, 还布满了浅薄的一层汗液。
“殿下……”她紧紧按着被角,弱弱地启唇。
环抱着她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简单的一个音节, 嘶哑又低沉, 与往常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姜唯洇耳根子滚烫的不行,脑子顷刻间便想起方才那会谢斐那诡异的声音。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会发出那般让人羞耻的叹息,而那张禁欲好看的脸, 竟会出现那般让人难为情的模样。
“我有点难受……”
谢斐问:“哪里难受?”
他方才为了顾忌她的身体, 不想让她有不好的体验,已经竭力控制住自己了。
姜唯洇不得不将脸往里埋,被迫几乎零距离贴着谢斐的肌肤。
“怎么不说?”谢斐撩起她黏湿的长发, 指腹轻轻触了触姜唯洇脖颈侧面的小红痣, 忍着又浮升而起的燥意低声问:“哪里不舒服?”
姜唯洇轻轻吐息, 红唇抵在他的肌肤上小声道:“就感觉黏黏的, 有点不舒服,好怪的感觉……”
谢斐垂眸往下扫去,随后往里摸索,竟抓到一块干净的布料,意识到是什么, 他直接起身将那块类似帕子的东西抽出来。
“孤给你擦擦。”
“啊?”姜唯洇吓得一弹,但发软的身躯根本无法让她做出太大的动作。
只能任由男人坐起来, 神色淡然地为她擦着她方才说不舒服的地方。
她此刻就连赴死的心都有了。
他竟半点都不避讳, 竟自己动手?
姜唯洇臊得不行, 脚趾不住蜷缩, 面色慌乱看谢斐拿着她方才胡乱塞进被子里的小衣给她擦身体。
“?殿下!这不是、不是我的……”
谢斐嗯了声:“这是你自己塞进来的,孤随手一拿。”
姜唯洇:“……”
给她擦好后,谢斐又随手给自己擦了擦。
罢了,姜唯洇闭眼打算装死。
他不是有洁癖?怎么能用她擦过脏东西的帕子给自己擦了?况且那还是她的贴身小衣,给她擦就算了,又被殿下拿去擦自己的,她怎么就浑身都发热了呢。
过了片刻,似还是无法忍受,谢斐妥协道:“罢了,还是去洗吧。”
方才想着歇息一会晚点去洗,随意擦一擦让她舒服点好了,谁知道擦着擦着要出问题了。
若是再闹下去,今晚她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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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新婚之夜,浴房内有时刻备着的热水。
谢斐把姜唯洇从浴池内捞出来后,她已经蔫蔫地彻底爬不起来了,平日一身雪凝似的肌肤,今天整晚都是红的。
院外寒风萧瑟,屋内暖意融融。
姜唯洇沐浴的途中便已经昏昏欲睡,任由谢斐抱着她回到榻间。
方才他们去浴房的间隙,已经有宫女进来换了一套干净的被褥,不过片刻,这间婚房又恢复了最开始时整洁的模样,半点不见那会的凌乱。
姜唯洇感到躺在了馨香的床榻上时,才放心的彻底入睡了去。
睡觉期间,隐约觉得谢斐抱她的姿势怪怪的,怎么喜欢让她叠在他身上啊?
但她实在太累,太困了,就连动一下手指都费劲,只好任由他摆布。
忙碌的一晚过去的极其快,姜唯洇睁眼醒来时都觉得她刚睡着没多久,等看到谢斐一张放大的睡脸在她面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随后她蹙了蹙眉,觉得身体有些奇怪,半晌后,她侥幸地嗯了声,时间的确还早。
她定是在做梦才对,只有梦里的殿下才喜欢捏她屁股。
姜唯洇继续阖眼入睡。
朦胧的帷帐内,缓缓溢出淡薄的熏香,一对紧紧依偎的人影仍旧安然看更多精品温文来企e裙以污贰 二期无儿把以地入睡中,透过那抹春光,隐约只能看见男人肩部线条流畅的后背,及被他搂抱在怀中的娇小身躯。
“……”
姜唯洇咬了咬唇,忍了片刻还是睁开眼。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入了屋内,极其敞亮的光线,彰显着现在的时辰。
显然时辰不早了,而此时此刻,她竟还睡着?
“醒了?”谢斐睁开眼,嗓音嘶哑地问。
姜唯洇一点困意都没了,她扫了一眼屋内的红绸,嗫嚅道:“殿下,我们成亲了。”
谢斐轻轻嗯了声,似还想继续睡。
姜唯洇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急忙道:“成亲了第二天早晨要去拜见陛下和娘娘啊!”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为何小梅都不来喊她啊?若是睡过头让陛下和娘娘久等了该怎么办?
皇家规矩繁多,定是会指责她第一天嫁进来敬茶就迟到的事!
谢斐伸手将坐起身的她按了下来,“别急,还早,再睡一会。”
“还睡?殿下昨晚没睡嘛?”敬茶要迟到,她都快急死了!
谢斐慢悠悠地将她扫了眼,“孤睡没睡,你应当是最清楚的人。”
最晚后半夜,她倒是累得入睡,可他抱着浑身软绵绵的她反而越发精神,又怜惜她的身体,只好后半夜去了几趟浴房才稍微克制下来一些,这般闹腾了许久,将要天亮时他才睡了会。
姜唯洇无辜道:“我哪知道。”
她就觉得睡着的时候老觉得怪怪的,但说不上难受就没多想了。
罢了,经过这番折腾,谢斐也没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