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她哪时和男人厮混过了?难道是方才她在池畔和元卿的对谈被他看到了?
“思麒,如果你是因为刚刚看到我和元卿在聊天才这么生气的话,其实那根本只是个误……”
“刚刚?”思麒巨大的身影欺近她。“噢,我在晚餐时刻就已经看见你们在眉目传情,我想你们的交情应该不止是刚刚在池边那样的柔情蜜意吧!”
熙桐脑中停顿了一拍。思麒在说什么?他平常说话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我在池畔只是向他问亭兰拒绝婚约的事..."
"亭兰的婚约关你屁事!”思麒一只大掌重重拍在熙桐身后的桌上,吓得她尖叫一声,缩紧了肩头。
她根本不知道思麒会突然离她这么近。她想逃离思麒狂暴的怒气,却发觉自己被思麒的两只手臂困在他的胸膛与身后的圆桌之间,动弹不得。
思麒正俯下头来狠狠的怒视着熙桐,她凭着斜照在他身上的微弱月光,看见了他浮现在黑暗中愤怒的半侧面。
他像一头受了伤的猛兽,用他犀利的眼眸盯死他的猎物,将这该死的猎物完全锁定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随时都可以一扑而上,咬断她的喉咙。
“你……你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熙桐无法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
“啊,好个无辜的脸庞!你凭这副模样骗倒了多少男人?”他冷冷的笑了起来,令熙桐打了个寒颤。
“我没有骗过人。”她虽然理直,但气不壮。
思麒恨透了她这样的表情!明明内心十分恐惧,不得不屈服于强过于她的威吓之下,可是性子却又非常的刚烈,坚持自己的立场。软弱却不退缩,怯懦而不迁就,这样的铺熙桐令他想恨也恨不得,想骂又骂不出口。
该死的她为何不更惹人厌一点?为何不更下贱一点?为何不更卑鄙无耻一点?为何老在他想恨她的时候却令他爱得更深?
“混账东西!”思麒抓了桌上的花瓶就往窗棂砸去,剧烈的破碎声伴随她的惊叫传到了苑外,下人们纷纷赶了过来。
“思麒贝勒!这……"
“滚!全都给我滚!”思麒凶恶的斥退在窗外张望的仆役们,众人纷纷走避,没人敢违抗他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