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的秋夜,思麒呼出的气泛成白烟,狂猛的呼吸使气愤的身躯不断起伏着。
苏熙桐已经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是她所爱的人吗?这是她认识的思麒吗?
“说吧,你到底勾搭上多少个男人?”他咬牙切齿的低声问道。
“我?”勾搭?为什么要用如此低俗的字眼污辱她?
“光只是今天一天,至少有两次让我目击到你和别的男人谈心调情,那在我背后又有几次呢?”他干哑的笑出声。
“别的男人?”熙桐无辜的双眼盈满了泪水。“我除了你,还会有别的男人吗?”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他狂吼一声,熙桐恐惧的捂住双耳,终于止不住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的粒粒滚下。
"我……我刚才只是问元卿,他是否为亭兰拒绝婚事而感到沮丧。我只是想安慰自己的朋友,就……就这样而已…".
“哼!”他吐着白茫茫的热气,眼光寒气四射。“你倒是挺关心外人啊。”
“我也关心你啊!我下午不是说了吗?”她泪眼婆娑的提出抗议。
“我两天都见不到你,四处向人问你的踪迹也没人答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每天都只想见你,想得连日子是怎么过的都不知道,整天只能飘飘荡荡……”
“才独守空闺两天,你就寂寞难耐?”他残酷的笑问熙桐。
"对,我好寂寞,无论谁来陪我也没用,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好寂寞。”她坦白的向思麒说出心内话,泪眼汪汪。
他的一只巨掌突然钳住熙桐的下巴,将她柔嫩的脸颊贴近自己因气愤而绷紧的双唇。
“你最擅长的就是用这种柔情似水的话,和楚楚可怜的假象来挑逗男人吗?真是太厉害了,连我都无法自已的陷入你的情网中任你摆布。”他深沉低语,像是猛兽发自喉间的怒气在齿间流转。
“你骂我、羞辱我,我都不会介意。可是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从下午回雍雅苑后就一直发脾气?难道我和弟弟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吗?”她无助的哭泣着。
弟弟?她才嫁过来两个多月就懂得摆起大嫂的架子。叫思麟“弟弟”?叫他“姘头”岂不是更贴切?尤其两人下午在园中吻来吻去那股亲热劲,让他悬挂两日见不着她的思念之心,一下子粉碎瓦解,只剩下愤恨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