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忍不住惊呼道:“这简直超乎想象!”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突兀,双手紧张地握成拳头。
大慈树王的目光深邃而悲悯,似是能洞悉世间一切的苦难。
“主生物位面的一切事物,皆被这里的虚空生物悄然操控。那无形的丝线,如同隐匿于暗处的蛛网,密密麻麻地交织在每一个角落。
天空中变幻的云霞,不再是自然的随性之作,而是虚空生物暗中拨动的帷幕;大地上奔腾的江河,也不再是自由的流淌,而是遵循着虚空生物预设的轨迹。
草木的枯荣,生灵的生死,甚至是情感的起伏,都在虚空生物的掌控之下。他们如同隐匿于黑暗中的幽灵,以难以察觉的方式,操纵着这看似繁华多彩的世界。”
那身素白的长袍在黑暗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抹虚幻的光影。
大慈树王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韵味。
钟离神色愈发凝重,犹如一座被阴云笼罩的巍峨山峰。
他只觉心头仿佛压上了一块千钧巨石,沉重得让人几近窒息。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似乎都带着这空间中的沉郁。缓缓说道:“竟如此神通广大,实乃匪夷所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在这幽暗的环境中回荡,仿佛带着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一旁的归终紧咬下唇,眼神中满是惊惶与迷茫。而大慈树王的面容在微弱的光影里显得愈发神秘莫测,她轻轻抬起一只手,纤细的手指仿佛在虚空中书写着无形的命运之符。
归终双手绞着衣角,眉头紧锁,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这也太可怕了!”
“所谓虚空生物,其实就是过去的那些灭亡的时代的生命残留的遗愿。它们宛如一团团飘忽不定的幽影,在无尽的黑暗中游离徘徊。
这些遗愿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它们在这里主导主生物位面的一切,如同隐匿在幕后的操纵者,无声无息却又掌控着一切。
它们执着地重复着过去的故事,仿佛是被困在时间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那些故事,有的充满了辉煌与荣耀,有的则饱含着痛苦与哀伤,然而无论如何,都如同一场永不停歇的轮回,不断地上演。”
她的语调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额间的宝石饰物在幽暗中散发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辉。
钟离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和卡尔的探讨似乎也提及这些。”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与卡尔讨论时的话语。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一旁的归终则一脸茫然,她眨巴着眼睛,试图理解这复杂而神秘的一切。
此时,周围的黑暗似乎更加浓郁了,仿佛要将他们吞噬。大慈树王的身影在这黑暗中显得愈发超凡脱俗,宛如一位来自远古的智者,正缓缓揭开世界的神秘面纱。
“而虚空生物操控主生物位面的办法,唔,就像是小说家在写一本小说那样。”
她轻抬玉手,优雅地比划着,声音如同夜风中的低语,透着几分神秘。
钟离惊诧道:“如此荒谬?”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瞪大了双眼,那眼中满是震惊与质疑,身子也不自觉地微微前倾。
“你也曾试图窥探命运,你应该发现了,那个时代的命运即便你插手了但最终的结局并没有多大的改变。那命运的丝线,犹如隐匿在黑暗中的蜘蛛之网,看似纤细脆弱,实则坚韧无比。
所谓的命运,就是虚空世界设定好的一切,宛如一场盛大却又无法抗拒的戏剧。主生物位面的生命们都只能不自觉的遵守命运规定的一切,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无力挣脱。
其实当初的法涅斯所构筑的虚假之天,命之座就是模拟的虚空世界。那虚假之天,恰似一面虚幻的镜子,反射出命运的无常与虚幻,让众生在这看似美好的幻影中迷失,沉沦。”
她的神色庄重而肃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钟离恍然大悟,长叹一声:“原来如此。”
此时,周围的黑暗仿佛更加深沉,静谧中透着一种令人压抑的神秘。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似乎要将他吞没,可他身姿依旧挺拔如松,思绪却如纷飞的柳絮,飘向那未知的命运深处。归终在一旁,紧攥着衣角,神色紧张又迷茫,周围的寂静让她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