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宛眠虽对不起我,却从未对不起过林家人,今日这般实乃无妄之灾。我这人惯常就是这样,见不得这小人蹦跶。”
说到这里,徐星隐又笑了笑,话锋一转卖了个关子。
“而且,谁说我今日便没有旁的目的了?”
丹枫不解,“林太太自个儿这日子都过得一团糟,难不成还有何处能帮上您不成?”
徐星隐认真道,“我总觉得当初刘姨娘死得蹊跷,徐宛眠作为她唯一的女儿,来日或许也有用的上的时候。”
丹枫大抵是没想到徐星隐已经想得这般远了,不由竖起大拇指赞了句。
“太子妃娘娘当真是深谋远虑!”
徐星隐弯了弯唇,一脸坏笑地掀了车帘示意丹枫听外头的动静。
丹枫方才一脑门子官司未曾注意,如今顺着徐星隐的示意往外一听,才知道自家主子这会儿为何心情大好。
傲影找的就是府中最为八卦的几个婆子,往林家门口一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夜里之事的来龙去脉与街坊四邻们讲了个清清楚楚。
这不,这会儿街头巷尾都是骂那林家人的。
“我呸,四处说人儿媳妇不好,这占便宜的时候倒是从不缺席。当真是不要脸!”
“是啊,原还以为是个本分的,没想到还能做出这等谋财害命的勾当来!日后我若是再瞧见她,定要砸她个臭鸡蛋才解气。”
“可怜那林大人呐,摊上这么一家子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丹枫听着,都忍不住掩唇笑道,“以暴制暴,再合适不过了。”
徐星隐也莞尔,笑道。
“再传个几日,我就不信那庄氏还能舔着脸继续在京城待着。”
……
徐宛眠生产一事告一段落后,在历经了崔德涛几轮高强度的审讯后,邹莉珍的心理防线终于渐渐崩溃,松了口。
主动提出了一个条件,她要见徐星隐一面,才肯说出真相。
徐星隐没有拒绝,既然邹莉珍想见,那便见上一见,也好瞧瞧她究竟想说些什么。
崔德涛得了吩咐,即刻便将此事安排了下去。
第二日,邹莉珍便在东宫见到了徐星隐。
幽静别致的院落之中,徐星隐端坐在竹林中的亭子里,眼神淡然如水,却又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邹莉珍被押至亭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徐星隐。
没请安,而是如闲叙般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