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叔叔切莫胡言,侄媳妇儿可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发生。”
说出这番话时,秦氏只感觉,她自己心头仿若洪钟大吕激荡,砰砰地,直要跳出胸膛。血液加速流转,朵朵桃花,顷刻间浮上她的面颊。
这般美丽,贾瑛直接眼睛都直了,内心狂呼;果是天仙一般的尤物!一颦一笑,一喜一悲,无时无刻不在展露风情。
贾瑛慢慢起身,并没有回答秦氏的话。
他这次目的已然达到,和对方摊了牌,便没有再留的必要。只在临走之时,做了最后的布置。
贾瑛一步一步,在秦氏注视下,走到刚才托举那木瓜前,重新把木瓜捧起来,喃喃自语道;
“与其做那死于马嵬驿的杨太真,不若做那藏于金屋的陈阿娇。唐明皇和汉武帝,还是不同的,侄媳妇儿自行斟酌。”
说罢,又直接把手中木瓜重新掷于原处,这次真要离开了。
“叔叔且慢!”当贾瑛伸手推开珠帘纱帐,要跨入客厅时,身后秦氏终于还是叫住了他。
贾瑛身子没动,只停下脚步,背对对方。
“叔叔是刘彻么?”
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传入贾瑛耳中。
贾瑛想都没想,便摇头回答;“我自不是雄才武帝,但至少,贾某能还有些办法让侄媳妇安稳苟活。
叔叔刚才的话,侄媳妇儿考虑清楚,自派人寻我便是。”
说罢,贾瑛终不带一丝迟疑,抬步走出了卧室。
卧室内,定定望着贾瑛背影远离的秦氏,面色怆然从地上起身。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慢慢走到梳妆台前,用那双略微红肿的美眸,深深看了眼,铜镜中纤毫毕见的风流相貌。
又斜眼,望向那被贾瑛拿起两次的木瓜,惨然自嘲苦笑;“红颜祸水,祸水红颜,秦兼美,你终究难逃祸水的宿命啊!”
......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话说,这边贾瑛出了天香楼,又原路沿着荟芳园回去寻凤姐儿。
一路上,秦氏的模样,如梦魔一般挥之不去,在他的脑海中不时浮现。
这却是贾瑛进府之后,接触过所有女子时,所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之前,他与秦氏接触不多。贾瑛不过基于她在红楼书中的遭遇,兼之对方美颜的容颜,有些收集癖上瘾,才想着把对方拿下做禁忌裹玩。
毕竟,他贾瑛好不容易穿越红楼一遭,秦可卿这般尤物他都不下手的话,怕这段鲜花便会被的贾珍那个死鬼拱了。,继而香消玉殒,未免膈应,可惜。
可今日,二人彼此一番阴差阳错接触之下,贾瑛脑海中的这种想法不仅没有熄灭,反而愈发炽盛。
一想起,刚才她光滑如玉石雕琢的下巴在自己手中温润滑腻的触感。那袅娜的身材,在他眼前楚楚动人。贾瑛仿若突然吸了口上瘾的毒品。
得到她,得到她!
这三个字,若丝丝天外魔音,不时涌现贾瑛的心头。
可,终究急不来。
现在的秦氏,还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的鱼饵儿也刚下,鱼也远没有到咬钩的程度。
不过,对于知道后续剧情,以及秦氏最后命运的贾瑛来说,他并不着急!因为他也从不信,蝼蚁尚且苟且偷生,似秦氏那般原著中妥协的性子,能做出多么贞烈的事儿来。
若她最后真选了贾珍,暴露是迟早的问题,届时,他唯有一死方得宁国府颜面周全。选了他贾瑛,入住他的金丝笼,却能安稳一生。
这道摆在明面上的题,不难选。
不过生死抉择而已......!
……
回到抱厦厅,贾瑛并没有见到王熙凤。
他从留在此处的丫头丰儿口中得知,她家二奶奶带着做好的粥菜到贾珍院里探望去了。
贾瑛便打发丰儿待王熙凤回来,告诉她二奶奶说事情已然结局,贾瑛自己则出了宁国府。
等凤姐儿从贾珍院子里回到抱厦厅,从丰儿口中得到贾瑛的嘱咐后,不禁美眸连闪!
暗道;“这死鬼还真有些能耐,这般容易便摆平了那狐狸精。”
事情解决,凤姐儿也长舒口气,放下一桩烦恼。连带着,臀部火辣辣,竟也不是那般疼了,有些异样的酥麻麻、
……
时间就这么一晃,悄咪咪来到九月初。
这一个月间,贾瑛基本没再出过房门,整日于卧室抄卷研经,做最后的考试冲刺。
故,贾府内发生的大小事情,仿若也知道轻重,主动绕着他走开一般,让他属实清闲刻苦的一段日子。
也正因为贾瑛刻苦用功,除了每隔几日按照约定到李纨房中看护贾兰功课外,他忙的没功夫作弄贾珍,贾珍到八月中旬,已然感觉彻底好了。
当然,这也是贾瑛有意为之。
鱼儿上钩,总要逼迫下嘛!
贾珍好了,宁国府又有了当家人,王熙凤协理宁国府自然要告一段落。
小一个月协理宁国府日子,让凤姐儿属实尝到了大权独揽的威风。可无法,贾珍好了,她也只得交了对牌,收了礼物,重新回到荣国府当她的管家二奶奶。
当王熙凤回府之后,落差一下出来了,凤姐儿有些食髓知味,好生闷闷的一段时间。
仅仅小半个月,她便和贾琏大吵了两次架,连史老太太都说;风姐儿到东府转了一圈,心也变野了。
这话传到王熙凤耳中,她只得到赶忙到贾母那逗笑陪乐,方才让老太太消气。
当然,这些风姐儿的事,贾瑛也是从,他丫头喜儿嘴里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