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谁曾想,一声唿哨,林子里突然冲出来一大队人马,手中拿着刀枪,口中不停呼喝,把我们这三四十号人团团围在中间。
我们这群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师爷书吏们早就吓得软瘫。说实话,我也怕,但是我想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护得老父母安全,赶紧招呼几个捕快兄弟,把老父母团团围在中间。
可老父母岂是愿躲在我们身后之人,主动站将出来,自报身份要与那队人马中的头领交涉。”
为首的那人见老父母穿的官服,问清楚老父母身份,便于老父母单独出林说话,两人出林争执了许久,也听不大分明说了些什么。
先是老父母走了回来,脸涨得通红,满脸悲愤之色,说已与那为首之人谈好,只要我等不作反抗,便不伤我等性命。那为首之人吩咐手下,请老父母上了马,却将我等全都捆了起来,倒也不曾为难我等。
当夜,那队人马只留下了少数人马在松林看管我等,其他大部人马连同老父母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第二天太阳都老高了,才又来了两三骑,又吆喝着我们往巴东城里方向去。
一路上只顾催着赶路,稍微慢点,鞭子就往身上招呼了过来,绕过县城,直奔码头。
那时天已擦黑,但码头方向却是忙乱不堪,不知道在那伙强盗去哪里抢夺了好些财物,指挥我等统统搬上了码头上四艘大船,又把我等绑在了一起。
那些人收拾好以后,又把码头上那好些商船、货栈统统点上一把火,把整个天都烧得红彤彤的。
码头点上以后,那四艘船扯上风帆,往那秭归方向行去,没行多久,转进一条小港汊,抛了锚,也不知在干什么,整个忙乱了半夜才消停。
第二日,日上三竿,又扯上风帆转出港汊,往下游行去。不过,奇怪的是,每艘船都是悄悄起锚,自顾自的。
我们这三四十人除了老父母都绑在最后这艘,我们这艘没装多少财货,不知道为啥,却是后行差不多两个时辰。
就这样顺江而下,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瞧着要近那秭归县城了,却看见前面先走那三艘船都落了帆,在江面上船挨着船的一字排开,我等还未靠近,远远的就听见传来吵闹之声。
等再近点,就看见那三艘船上的人就动了兵刃,半空中箭矢飞镖一阵乱飞,我们这边船上看押的守卫也激动了起来,先是相互对骂,继而纷纷抽出兵刃,乱哄哄的分成两派捉对厮杀,连带着我们这群人都受了不少池鱼之殃。
纷乱中也没人理会我们,我们这群人中有机灵的,见地上掉落有兵器,趁人不注意,悄悄挪过身子磨开了绳索。
方才解得七八人,便被贼人发觉,只听得一声喊,切不可让他们跑了,倒是一致对付我们来了,此时我刚解开绳索,突然迎面一箭飞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