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生意，我想我明白了，但我不敢说出来，难道……难道……难道您是想……”

恩维到最后也没敢把话说出来。

凌歌点点头，平静地把恩维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这就是我要说的生意，以后，全镇所有的保护费都由我们来收，当然，我们收完钱，就真的要保护他们不受人欺辱。我们收完，就不再允许别人收。”

芬恩插一句嘴，“那，原来那些靠收保护费为生的混混，他们没钱过日子，在小镇里搞破坏怎么办？”

凌歌看一眼恩维，“首先执法部门不会坐视不管，其次，我们收了保护费，也不会坐视不管。最后，他们所谓的收保护费和抢劫没什么区别，他们如果没有别的谋生方式，也就只好请他们去死了。”

恩维看着凌歌的眼睛，目光闪烁，“在这之后呢？”

凌歌声音平淡，“接管金丝雀，接管雇佣兵，接手塔尔斯·葛里德明里暗里操纵着的一切东西。如果执法部门有人想伸手，杀掉；如果有其他人想要开帮立派，打散，或者杀掉；我的朋友生活在这个小镇上，如果这个小镇非得要遵守一个规则的话，那最好是我也能认同的规则。如果没有，那就按我的来。”

众人闻言，百感交集。他们震惊、欣喜或者质疑，但是没人觉得凌歌残忍，在这样一个竭尽全力才能活下去的边陲小镇，过于温柔善良只会是刺向亲朋好友与自己的一根毒刺。

而不是刺向敌人的。

“那……我需要做什么？”恩维吞了口口水。他意识到有什么新的庞然大物就要诞生了。

“我需要你，来做这个新的组织的领路人。”凌歌说。

恩维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他此时只觉得莫名其妙，如果考虑到凌歌那能够抹除黑党一家的能力，这份心情就应该叫做受宠若惊。他刚刚才带着三十个人堵在门口，扬言要把凌歌挫骨扬灰，现在自己认怂了，凌歌不杀他就算了，竟然还喊他当组织干部？

但是恩维很快就想明白了，凌歌并不是信任他，凌歌只是并不害怕他反水，或者说，凌歌的实力，不害怕任何人反水。但这并不耽误恩维此时思绪飞快地奔涌，他明白，他人生的转折点就要到来了。

没再思考多久，恩维郑重地点头，“我答应您。凌歌先生。”

凌歌这才转头看向芬恩和赛琳，“要跟我一起么？”

芬恩当然开开心心地点头，他刚刚已经想明白了，无论凌歌是银发鬼还是组织老大，只要凌歌还是那个凌歌，芬恩就愿意和他待在一起，不论是要去驱熊，要去杀强盗，还是像那个银发的少年一样，把斧子架在不长眼的执法者脖子上。

赛琳也点点头，可是这个美丽的女孩此时的表情怪怪的，像是有些落寞。

凌歌最后把目光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女人，萨莉莲。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因为凌歌的目光，还是两者兼而有之，萨莉莲的脸红了，她努力想要回应凌歌的期待，她鼓起勇气开口，“我也可以吗？”

“岂止是可以，”凌歌笑了，“你还要做这个组织的老大。”

众人闻言都一愣，赛琳一口酒终于没忍住，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