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云耀在赌坊输了钱,不知道怎么竟打起了他的主意,十两银子便把人带到了他的屋子,一开始还只是中庸,后来便渐渐有了乾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早早的就分化成了坤泽,父母对神婆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对云耀处处言听计从,就连本来的那几分不忍也消失殆尽。
他分化的早,信香又是火药味,若是乾元自然是受人欢迎,可是在坤泽身上就不一样了,云耀怕他卖不出好价钱,便找人弄来了这药,可以抑制信香的味道,也可以让坤泽无法被标记。
他听到了云耀的话,所以十分自愿的喝下了这药,被人玩弄也就罢了,他不想被标记,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怀上一个孩子,至于别的,从第一个人踏进他房间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没有什么奢望了,如今只不过是不甘心的苟延残喘着。
云舒假装毫不在乎的把这前因后果说给了两个人听,老大夫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身边的人却一言不发,他虽是想着借看诊之由说出自己的遭遇,让秦玄不要再提起负责的事,可是秦玄真的不在提起后他反而觉得失落。
不过很快他便释怀,若是他能有幸逃脱,秦玄昨夜的温柔便是他下半生的依托,若是逃脱不得,秦轩那样好的人也没得为他白费心思,他定定的看着脚下的地板,不敢去看秦玄的视线,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疼惜的目光。
昨夜云舒苦笑着说自己已不是清白之身,他还以为云舒是因为少不更事所托非人,没想到竟然是他的亲人强迫他当暗娼,不禁对他的家人染上了几分厌恶。
云舒的腺体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按理说是无法自主发情的,肯定是有乾元故意用信香逼迫,说到底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想到这老大夫转身回了柜台,云舒低着头不曾看到,他可是没错过一丝一毫,这中庸看起来是个靠谱的,他还是尽他的本分,给那小坤泽抓药吧。
两人很快便从医馆走了出来,刚一出门云舒便停下了脚步,又低声道了一次谢:“多谢公子相救,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罢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秦玄愣了一下,迅速跟上,他不善言辞,一时想不到怎么说服云舒,又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人伤心,便一直傻傻的跟在云舒身后。
云舒走的是出城的方向,他作日本来就是想逃跑,没想到遇见了醉酒的乾元,如今青天白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跑出去。
身后的人还在跟着,云舒也不知道他是恰巧与自己同路还是在跟着自己,于是默默的加快了脚步,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见了噩梦般熟悉的声音,远远的看到云耀的身影,他停下了脚步,心下绝望,明明离他家更近的是南门,怎么云耀会跑到西门来,难道自己真的注定要过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