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玉不回话,故作高冷地往后退了半步,“好好说话。”
独孤雅荻举双手做投降状:“先处理正事,擂台等会儿再说,好不好?”
文如玉应了一声“好”,转身朝擂台走去,独孤雅荻紧随其后。
周围人一个个不明所以,挠着头跟上去。
-----------------
到擂台前,营中剩余人都已到齐,列队听训。
文如玉简单总结了一下今日所见,着重点名批评闹事的几个,将犯错的都罚去山上砍树搬木头,之后朝台侧边伸手:“上来,你说。”
这一来一回的功夫,足够西边和中军大帐的事情流传开去,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大家都听说了白延春和一个“女人”戏耍三大统领之二的消息,纷纷好奇这位据说是主导者的女人是何方人士。
看白震林和裴冬堂那一脸有火不敢发的憋屈表情,这人好像跟将军有那么几分关系?关系户?
能让将军带到营里来的……
独孤雅荻被文如玉牵着手半拉半拽到台上来,无奈站在他身边,朝台下挥挥手。
文如玉握着她的手,向众人介绍:“这位是镇北王妃,陈灵衡。”
底下议论声起,文如玉抬手往下一压,登时一片静默。
“有话晚上问。”
独孤雅荻趁此空档扫视一圈,蹙眉,朗声问:“廖坚呢?躲哪儿去了?”
众人让开一条路,阴暗地蹲在人群后头的廖坚被抓到阳光下,无奈起身走上前来:“属下在。”
守在擂台左侧的裴冬堂朝右侧的白震林投去不解的眼神。
白震林回他一个“有故事”的眼神,继续装哑巴站岗。
他本不信邪想试试独孤雅荻的身手,现在有裴冬堂当出头鸟,轮不到他丢脸,等着看戏便是。
裴冬堂摇摇头。白震林想他当出头鸟,他只觉得能在王妃面前混个脸熟便不算亏;说不准王妃心善,还能劝劝王爷,让自己好过些。
廖坚已到台下,抱拳听训,心下有苦难言。
都躲到人群后边了怎么还能被抓出来……
独孤雅荻不知从哪摸出来个圆形的小木牌,在手里一上一下地抛着,问廖坚:“你在营里有没有亲戚?”
廖坚不明所以:“没有?”
“当真没有什么小舅子大婶子?”
廖坚捂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有啊?”
独孤雅荻笑笑:“你去把毕长河叫出来。”
听见“毕长河”三个字,廖坚抬手捂住脸,转身朝着人群大喊:“听见王妃的话没!毕长河!滚过来!”
毕长河再蠢,这一来二去的也该明白自己贪图一时之快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缩着脑袋从人群里走出来。
“你说你是谁的小舅子?”
毕长河耿直了脖子:“廖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