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还比上惨了。”

霙子叹了口气，捏了捏图乐普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又拍了拍鱼菲的脑袋：“行了。”她想听交心，可不是想看两个孩子吵起来。

她抬头看向路边树杈上，语气有点无奈的嗔怪：“你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挑事呢？”

来人穿着简单的一身黑，蹲坐在树叶掩映的地方，像一道阴影融化在树荫里——正是自闭爆睡了一整天的羑美。

“我可没挑事。”她起身跳下，像猫般悄无声息地落地，走到霙子面前。

鱼菲显然是有些怕她，下意识地往霙子身后躲。

霙子没多管两个女孩或好奇或瑟缩的样子，只对羑美笑道：“睡饱了出来散步？还是梦游到这种地方了？”

羑美无语：“大晚上的不睡觉，一猜你就又在这片晃悠。”

“你找我呀？”

“睡够了睡不着了，看你不在出来找找看罢了。”羑美说，“这俩哪来的？”

图乐普几乎不会离开传世楼，羑美更是不爱出门的性子，先前两人没有见过。

但是霙子去南界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库可坎女孩，把那孩子当做亲妹妹看，这事她是知道的，当下也就认出来了。

“明天我们要出发了，来给我送行的。”霙子把图乐普介绍给羑美，“之前跟你提过的，图乐普。另一个是鱼菲，你认识的。”

“无所谓。聊完了吗？把她们送回去然后你去把信寄了然后回去睡觉，明天还早起呢。”羑美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示意她们快点走。

其实才开了个头。霙子无奈，看了一眼应当是不打算再开口了的鱼菲，说道：“那就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两个女孩的身份经历毕竟差别过大，又正在最敏感的年纪，很难让她们在短短一场谈话里互相理解。

她得找时间和流觞导师再商量商量。

霙子又向鱼菲伸出手，这次女孩没有拒绝，乖乖牵住她的小指。于是霙子一边牵着一个向传世楼走去。

“小鱼……”左边的图乐普微微往后仰头，对右边的鱼菲说话。

鱼菲很轻地应了一声。

“对不起啊。”图乐普说，“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但是我觉得我应该道歉。”

“啊？”鱼菲没想到图乐普这么简单地就主动道了歉，还有点回不过神。

“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嘛。”图乐普笑了，“不要生我的气啦，好不好？”

霙子无声地笑了笑。

对付心思多的果然还得靠直球。

她们又走了一阵，鱼菲才终于低声说了句“好”。

霙子不知道其他人心情怎么样，总之她心情变得很好。

今夜无风无月，群星簇拥着天星闪耀，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宁静，且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