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洋用冷水足足冲了半个小时,才让自己的情绪完全平复下来。
等他走出浴室时,床上躺着的已经是一个睡美人。
浴巾虽然还裹在身上,但已经在解开的边缘。两条白皙的长腿大半部分已经露在外面,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睡得很安详,嘴角挂着宁静的笑,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古洋叹了口气,轻轻把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手伸进去,窸窸窣窣半天,等再伸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条浴巾。
简单的动作,像是耗费了巨大的体力,古洋努力平复一下呼吸,然后在旁边的床上躺下来。
秦柔的床很软,被窝很香。
他关上灯,黑暗中,双目炯炯盯着上方:眼前看似无尽的黑暗,其实天花板就在那。
良久,他终于沉沉睡去。
……
清晨,唤醒古洋的不是阳光,也不是闹钟,而是一份温润。
他被一团温润从身后抱着,脖颈间是温润的呼吸,被窝里弥漫着温润的香气。
不知什么时候,秦柔爬上了床,躺在自己身边。
古洋现在很坚强,一动不动。
背后越柔软,他的身体就越僵硬,像是故意以刚克柔。逐渐升高的体温,让他的嘴唇发干,喉咙要冒火,但是他不敢稍动。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软糯而含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怎么身体这么烫,呼吸这么急促?”
“可能是昨天晚上洗凉水澡,有点着凉了。”古洋答道。
秦柔的手贴在古洋的胸口上好一会,说:“心跳又加快了,你心跳这么不规律,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的。”古洋的声音有些沙哑。
蓦地,秦柔坐起身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睡觉还带着枪?”
原来,刚刚秦柔的手无意间从他下面掠过。
话音刚落,古洋已经掀开被子,头也不回,飞也似的奔向浴室,边走边说:“我怕有刺客,以备不时之需。”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秦柔感觉很滑稽:“原来他这么胆小,平时却是看不出来。可是,你这会慌张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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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一处精致的湖边小舍。
两名女子正在喝茶。一位体态丰韵,眼波流转,眉眼之间蕴皆是情意;另一位身体青涩,正是含苞待放的青春年华。
她们是沐小丰和赵香芦。
“香芦姐,你现在还是总感到燥热吗?”沐小丰问道。
赵香芦满脸无奈,说道:“好像还愈发严重了,有时睡觉好像被人压着,可是并不难受,就是感觉很热。”
沐小丰道:“难道一点原因都检查不出来?”
赵香芦摇摇头,说:“什么名医大医院都看过了,一切都正常。最后,只能说是「体热」,开了一些中药调理。”
沐小丰皱眉道:“从来没听说过「回响」还会有后遗症的。”
赵香芦说:“也不全然是坏处,除了身子燥热之外,我甚至觉得利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