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丰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香芦说：“大概是习惯了时不时的燥热，最近我就不怎么关注，渐渐发现，自己以往时不时生出的无力感和绝望感，现在竟然几乎没有了，心里竟然还有些期待。”

沐小丰惊讶地问道：“期待什么？”

赵香芦凝神望着手里的茶杯，慢慢说道：“也没有具体期待的事物，只是觉得有什么在等着我，竟还有几分迫切。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沐小丰微微蹙眉，道：“看来，不找到「古洋」，是没法解开这个谜团的。”

听到「古洋」两个字从木小丰嘴里说出来，赵香芦腹部又生出一股燥热，脸上现出一小片潮红。

沐小丰关切问道：“又发作了？”

赵香芦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说道：“虽说发作时会影响情绪，可是还挺舒服的。”

沐小丰这时更感到这个症状的奇异之处，它甚至不能称之为病，好像只是一种情绪。

“香芦姐，关于「退化论」，你是怎么看的？”沐小丰问道，她此行的目的，一是看望赵香芦，第二就是交流「古洋」相关信息。

赵香芦说：“这是挑战世界规则的言论，对于许多人来说，就是要放弃人类的高傲，返璞归者一样寻找动物性，是一件极具挑战的事情。”

沐小丰点点头，追问道：“香芦姐，你内心深处是否认可「退化论」。”

赵香芦无缘无故两颊飘红，说道：“如果古洋真是「退化论」那样的男人，我相信。”

一切又回到原点——寻找「古洋」。

“这是与世界为敌。”沐小丰说。

赵香芦说：“可是，世界已经在与人类为敌了。”

沐小丰说：“「退化论」出现之前，就有了「降生教」，如果真的向世界公然发起挑战，不知道还会产生多少「降生教」。”

赵香芦点点头，说道：“「流浪者联盟」的凤飞飞已经遭遇过几次暗杀了。如果她真的当选，真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沐小丰说：“香芦姐，现在传说她就是「古洋」，你相信吗？”

赵香芦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如果「古洋」是「注册者」，她应该无法改名字；如果是「流浪者」，凤飞飞是「古洋」就说得过去。”

沐小丰说：“除了人类自己懒得改变之外，可能还存在一个更可怕的敌人？”

赵香芦说：“你指的是「往生」？”

沐小丰点点头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存在，能够控制「降生」和「往生」，它不仅能轻易制造一群敌对者，更可以轻易消灭我们。”

赵香芦叹息道：“这么看来，我们不但是与世界为敌，还是与「造物主」为敌。”

沐小丰沉思了片刻，说道：“如果真有这样的「造物主」，我们一言一行，它是不是都知道？”

赵香芦听罢，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仿佛此刻周边已经危机四伏。

沐小丰说：“当然，也许我们在它眼里只是蝼蚁，它根本不屑于关注我们。”

“我们要在它发现蝼蚁想要，且真的能颠覆世界之前，迅速找到应对之策。”

赵香芦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既然古洋能够「降生」，说明我们可能还有「外援」，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

沐小丰点点头，又说道：“世界的「降生」和「往生」还在继续，说明规则没有受到破坏，一旦它警觉了，就是世界末日。”

To be or not to be？

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