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寇安溪只叫了声哥哥。

寇安石摸摸她的头，没逼着她回答这个问题。

“丫头。”寇安石俯下身子，擦了擦丫头脸上的血迹，“好好活着，听大哥大姐的话。”

“嗯。”寇安溪怯怯得点着头。

“哥哥走了。”

梆子声，锣声，走水的尖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往林子里钻。谢流水就跟在寇安石的身后，在树林里蹦蹦跳跳，每一步都带着喜悦，山风伴着她，她伴着寇安石。

丫头怎么想寇安石并不如何在意，身体这种皮囊，换来换去也就那样。寇安溪即便现在说了不会，但那又如何？仇恨是会发酵的。

“你确定不杀了她，你的事情只有她知道，到时候你那长兄长姐问起来，你死不承认就好了。”谢流水咯咯直笑，在寇安石的身边活泼地跳，“和尚们出来救火了，把他们也杀了。”

“这和尚是哪家的法脉？”寇安石知道她定然是憋着坏。

“宝法寺，这一界佛家最大的道场。”谢流水得意地说。

“哪位佛陀的道场？”寇安石问。

“哈哈哈，瞧瞧你这记性，我不是同你说了吗？这一界都是些外道，哪有佛陀。”

“我那姐姐寇安霞呢？她又在哪一家？”

“百川剑派，我这五洲六十三岛，数他们做的最大。”

“我那哥哥呢？你又打算往什么方向培养。”寇安石作出无可奈何的模样。

“当然是文道大圣咯。”谢流水抱住寇安石的胳膊，凑在他耳边喷吐幽兰，“你放心，到时候啊，你会和这一界为敌，除了我，他们都想杀了你。”

寇安石看着这发癫的谢流水，笑着摇摇头问：“要炼去多少？”

“我这一界，百七十亿人，留个零头留好。”谢流水说。

“七十亿还是太多了。”寇安石再度摇头。

“那你说留多少？”谢流水好奇地眨着眼睛。

寇安石说：“留个三五亿就行。”

谢流水一笑，“也行。”

这五洲六十三岛，说有大能无数，所谓的大乘期修士就有近百，至于什么练气、筑基、金丹、元婴、阳神、炼虚、合体、渡劫、大乘，不知凡几。这数之不尽的修士在谢流水的口中不过是一群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