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看马来这边!”,林老二对驿馆摸得一清二楚,毕竟他平时不少来驿馆内做工,就喜欢跟驿馆内三教九流的住客打交道。
蓑衣者自觉不妥,可已经放了林老二和门外人进来,又不好意思将他们撵出去,闷闷地说道:“主家和此间老板专门说过,不让外面人随便进来的……你要是看完马儿了,就赶紧出去吧!”
话音刚落,门外人直接从怀里抽出一摞铜钱,扔到了蓑衣者的怀里。
“拿”。
沉甸甸的钱,让蓑衣者心情大好。看着林老二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样子,赶忙将这些钱塞入裤裆的内袋,用蓑衣盖着鼓囊囊的屁股,屁颠屁颠地笑道:“爷,今晚怎么不穿个雨衣出来?这被雨淋着,保不齐要大寒一场啊!来来来,小心门槛”。
钱是买路神,没有钱走不通的门路。
即便是后门这几人,实则都不知道门外人的身份,可沉甸甸的钱让他们相当自觉的学会了闭嘴。故意只当这个身份可疑的人,就是一个只是来看马的普通住客罢了。
禽舍内的两人刚抬头,就被蓑衣者给按住脑袋,言道:“闭着眼别说话,明个的酒我就请了!”
“有这好事?”
两人正懒得起身,看着蓑衣者如此识相,自觉收回了目光。
禽舍摇曳的烛火下,门外人缓步走在围栏之间,目光从一匹接一匹的马身上扫过,走到马匹末列的时候,陡然止住了脚步。
他的瞳孔放大,注视着马腿上相当明显的疤痕记号,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找到了”。
林老二笑嘻嘻地走过来,对此人问道:“爷,可是看中这匹马儿了?不愧是好眼力,这保准是俺们凉州最上成的千里马!”
“够了,我要回去了”。
门外人压抑着怒意,低着头扭头便走。
蓑衣者看着对方沉闷而来,气势汹汹而去,不由得捂着裤裆,生怕对方反悔要把钱给拿回去。好在对方直接擦肩而过,直接走出禽舍了。
等林老二和蓑衣者追出去的时候,门外已经空空如也了。
“什么人啊!神经病?”,蓑衣者困惑地问道。
林老二搓搓手,推了推蓑衣者的肩膀,笑道:“就算是神经病,也是一个有钱的神经病!嘿嘿嘿,拿钱吧!”
“什么钱?”
“呸!你个老小儿难不成还想独吞吗?老子这就告诉里面那俩去,让他们把你裤裆儿都给翻出来!”
“别介,别介!一人一半……下次若还有这种好事,别忘了咱啊!”
蓑衣者恋恋不舍从裤裆里抽出钱来,扭了两半扯了一边给了林老二。
林老二得意洋洋地拿钱,兜着手笑嘻嘻地走了。
看着黑漆漆的门外,蓑衣者摇摇头,上去关了门,自顾自地回禽舍去了。门内两人知道他得了好处,却不晓得他竟然是得了如此大的好处。
不然,这两人早就蹦起来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