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上马车回到傅雷府邸,一路无话,傅雷掀开车帘望向天空沉思良久。车轿里寂默无声,唯有往来道路上行人与商贩的叫卖声不断。
“纸难包火啊。”傅雷长叹一声。
“眼下要尽快处理”傅风以手扶额担忧的说道:“皇上这是在敲打我们呢,先赶紧回府吧。”
晌午,烈日之下酷热难耐的天气与急躁不安的心交织着,二人随即回到家中寻找熊震与他商量对策,可谁想四处都找遍了,并不曾寻得他的半分踪迹,于是连忙唤管家过来询问情况。
“老陈,林护院人呢?哪里去了?”傅风疑惑的说道。
“适才还看见他在房中呢,想必这时应是出门打酒去了,一坛“逍遥酒”下肚,赛过活神仙,能解千古愁呢!他平日就好这口,想必您也是清楚的。”管家恭敬的回答道。
两人不敢多作停留快步往外赶,傅风同傅雷匆匆离开了傅府,二人来到河边纵目远眺,企图找到熊震踪影。
却只见几行鸥鹭飞远,数只渔船撑回。浪雪翻飞拍长空,凉风轻抚吹水面。
二人又寻了半天,早已是末牌时分,两人走到一个去处,只见前面人烟辏集,市井喧哗。那里有一伙人紧紧围住观看着,傅雷分开人群,也挨入里面去看,原来是一个从远方而来舞枪弄棒卖膏药的。二人立住了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寻找了好一会儿,不经意间看见一个人斜坐在木质长板凳上正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酒,一副快活神仙样。静静地看着别人使枪弄棒大展身手,周围观赏的人的纷纷喝彩不已。
那卖艺的人表演一段完后转过身拿起一个盘子,先说些江湖上的客套话,随后又开口道:“小人远方来的人,近日投贵地特来卖艺。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全托众位看官的福,远处夸称,近处卖弄。如要筋重膏,可在我这里买去;如果不用,还烦众位看官赐些银两铜钱赍发在下,休叫空过了盘子。”
两身着黑衣,一高一矮,脸蒙黑色布巾的大汉在飞玉桥上注视着,只见那卖艺人随手掏出一个瓷碗向上一抛,又飞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铁剑,他将剑一横,只见那瓷碗稳稳落在了剑面上。可还不够他竟又抬起一脚,摆出一副金鸡独立的姿势。在稳住后只见他单手托剑,另一只手又掏出一个瓷碗向剑上抛去,他单手摆剑又稳稳接住了。他依旧是金鸡独立之姿,但身如磐石般稳重,剑上两副瓷碗不见晃动。
众人拍手叫好,纷纷打赏了他,熊震看的尽兴,喝过瘾,随即取出自身携带的碎银都给了他。那人取过钱连忙称谢不已,忽然一只手掌搭在熊震的肩上说;“你还有心情喝酒玩乐呢,真是让我们一顿好找,走啊跟我们回去。”
熊震回头一看,可双眼马上被白粉迷住,原来两人在他后头早已准备好,待他回头那刻便将备好的石灰粉扬向他眼。熊震反应极快,一抹双眼身子飞速向后倒退,可还未退出半米,那矮个子双指探出点向他腹部穴位,熊震便动弹不得。矮个子拦腰抱起熊震,将他扛上肩头要走。
突然一柄飞剑速度极快,直插那矮个子后心,危急关头,那高个子转身一掌拍出,将那人连人带剑拍飞数米。
高个子说道:“勿要多管闲事!”
那人躺在地上道:“这位爷刚才出手阔绰,可给足了小人面子,这位爷现有难缠身,小人岂能不管。”说完笑着站起身,再次挺剑刺来。
矮个子见这卖艺人如此顽固抛下熊震便道:“臭卖艺的,爷今日让你长长记性。”
矮个子从腰间抽出双刀直迎那卖艺人,霎时间,刀光剑影绽放开来。双刀竖劈,长剑横挡,两人打得虎虎生风,街上围观众人这时才看清,有人在街上火拼,都怕伤到自己四散而逃。
在两人拆了十数招后,那高个子开口道:“不可恋战,免耽误要事。”说完跃起一掌直拍那卖艺人的头顶百会穴,又是危急关头,一身着白衫的男子飞来。他左手一摆荡开了高个子的一掌,右手在熊震身上轻轻一点,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随后身子轻转,一脚踢开了那双刀矮个,只数招便化解了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