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个见状先是一惊,随后蓄起一掌拍向白衫男子,白衫男子右手翻转也是一掌迎上。两掌相接,威力甚猛,两人的内力余劲荡向四周,那卖艺人和矮个子皆是不由得向后倒退几步。在二人僵持之时,傅雷跃来,又是一掌拍向高个子,那高个心里暗道不妙,只见他猛然发力推开傅家兄弟,随后身子一飘闪到矮个子身旁,提起矮个便跑。
傅雷欲追,傅风伸手拦住道:“别追了,当务之急是先带他回去。”傅雷应声,便扛着熊震同傅风奔回傅府。
傅府内。
管家先用食油擦拭熊震双目,再用糖水冲洗熊震双眼,这才帮他缓解了些不适,勉强可以微微睁眼。
傅雷开口问道:“刚才那是何人?”
傅风道:“应该是监天司的人,现下除了皇上和你我,也只有他们知道此事。”
傅雷气得一拳打碎石桌道:“这些狗崽子,下手这么快!”
熊震跌跌晃晃的走来道:“你说我个酒鬼招谁惹谁了,我不就看个杂艺,赏了些钱,居然朝我撒石灰还要抓我,真是造孽造孽。”说完又长叹一口气。
熊震不傻,他知道今天这事绝不简单,又是当街抓人打架,又是兄弟二人同时出手,再结合二人的对话,想来定是与自己的身份有关了。
他走到二人身前跪下道:“二位爷,我早已是个该死之人,是您二位将我救回,我这条烂命早就是傅家的了。将军倘若能救傅家于水火,我这条烂命拿去便是!”
傅雷赶忙扶起熊震道:“兄弟,万万不可这般说,我傅雷早就将你当手足兄弟一般,怎可让你去送命。
熊震听到这番话,也不由得落泪道:“我死也就死罢,我本就是个罪人,傅家对我有恩,不可再让我这该死之人连累傅家了。”说完伏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傅雷不忍再看,望向傅风道:“二弟,你可有什么办法。”
傅风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也再无办法,皇上已知定会有所动作,况且还有监天司在一旁虎视眈眈,再瞒下去,傅家必生祸端。”
“这几日你好生陪陪熊兄弟吧,我去安顿好他家眷。对了,以防万一这几日你俩就先住我府上吧,切记隐月楼随时会出手,不可懈怠。”说完便迈步出府去。
傅雷呆滞在原地,刚欲开口拦下傅风,熊震拉住他脚道:“算了,将军不要再为难二爷了,他也是为了傅家好,我已做好赴死的准备,您不可再为我连累傅家了。”
傅雷听完扶起熊震,两大汉在院中相拥而泣,不能自已。傅雷的重情重义却也难救熊震。
正是: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