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眼中闪着泪花,不知骨瘦如柴的兄弟能喂养多久老母。
只见年长的那一个从怀里掏出一柄尖刀,刺向了瘫痪在床的老母。
老母死的时候嘴角上挂着安稳的笑容。
一旁的兄弟则是嚎啕大哭。
年长的那个拿刀刺向自己,大抵是因为长久没进食,割肉喂母的情况。
导致那一刀还没刺进去人便已经昏了过去。
弟弟从哥哥手中拿出刀子对着哥哥刺了下去。
弟弟长嚎一声,拿刀刺进自己的身体。
整个人歪歪扭扭的到了下去。
见多识广的白干看见这一幕也被震撼到。
朝着那对兄弟的方向磕了三个头,以表对死者的敬意。
秦坤仪抹了一把眼框,不知何时,自己的眼眶已被泪水充满。
秦坤仪跑向三人死的地方,催动术法将三人掩埋起来。
深深的鞠了一躬,表达敬意。
这或许在我们看来这是愚孝,但在古时这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尽孝的唯一办法。
白干拉了下秦坤仪说道:“走吧。”
声音中带着抽泣,走在路上不时的哭泣。
秦坤仪叹息道:“终究还小,但这样已经做到最好了,能有几个人能在这种情景下保持镇定呢?”
“到家了。”白干的一声给秦坤仪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秦坤仪推开已经不能称之为门的东西。
走过干裂的小院,推开只剩一扇的内门。
一个瘸腿的老年人从西屋走出。
“小白,回来了,带着朋友来的啊。”
“是的爷爷,这个大哥哥人不错的,大哥哥这个是我的爷爷。”
秦坤仪礼貌的应答了几声便问道:“老人家,一个白发的人在您这里吗?”
“在东屋,背过来的那个人伤势过重,得好好治疗。”
白干问道:“爷爷,我奶奶呢?”
“在西屋呢,你奶奶都想你了快去吧。”
白干一进西屋,看见在炕沿坐着的奶奶,扑进怀里大哭着。
“奶奶,村口的刘家夫妇吊死了,还有在家旁边的吴家兄弟也自杀了。”
“好孩子别哭了。”
老妇人宠溺着抚摸着孩子的头发。
“老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孩子的父母呢?”
老先生云淡风轻的说一句:“被山匪带走了。”
“老先生您叫什么?”
“我叫白衔玉。”
“老先生不打扰了,我先去东屋看看我的朋友去了。”
白衔玉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隐藏着巨大的狠意,他恨山匪带走他的儿子女儿,他恨山匪拆他家的房子。
秦坤仪进入东屋看到一旁煎药的皇甫翰。
皇甫翰问道:“看到那些死人了吗,刚出城五十里,便有如此景象,真是让人震惊。”
“哎,皇权被架空,地下官员的不作为,大地主的压榨,天灾人祸,集齐了,怎么会好过呢。”
秦坤仪苦叹一声。
“你也别自己太大压力,一切顺其自然,事情终会好的,人民的生活终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