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阿银姑娘为何对京城的姑娘这么感兴趣？”章如故和她熟悉了不少，但是由于差了四岁，还当她是个孩子而已。

“万一以后我要去京城玩，总不好什么都不知道，丢了面子吧。”卜银咬了一口桂花糕后说道，“这桂花糕味道真不错，比嫣然做的还好吃。”

“我日日在家中，并不是很了解京城的姑娘什么样子。”章如故笑道：“家中还有一个小妹，我看她到也算是肤若凝脂，可能是这脸上常常带着牛乳吧。”

脸上带着牛乳？卜银歪着头思考这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猜到卜银现在的表情，章如故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加深了，“她才五岁，平日里喜欢喝牛乳，但是偏偏总是喝不好，弄得脸上都是牛乳，也是肤若凝脂吧。”

卜银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噗嗤笑出声，“令妹真的好可爱。”

章如故提起家中的小妹，话也多了起来，倒也把京中的事情也说到了一些，“以后若是阿银姑娘要去京城，倒是可以在我家中居住，想必小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卜银点点头，心想，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看你说的样子，感觉你家里也算是很有钱吧，也不是那种穷苦书生的人家。”

“确实。”章如故抹了抹额间的汗水说道：“阿银姑娘，今日的时辰是不是快到了？”

卜银看了看旁边的香已经燃尽，拍了拍手上的碎渣道：“章三，可以让你家少爷出来了。”

内间的章三连忙将章如故扶了出来，擦干身子，穿上宽袍，扶着他躺到了塌上，又贴心的盖上了薄被，才喊卜银进去。

卜银给章如故把脉后说道：“你身体里的毒蛮横霸道，不是轻易可以解的，这几次药浴之后，也拔除了大半。只是拔毒之后仍然需要巩固一下，调理身体，不能多思多劳，要注意休息。”

“是，都听阿银姑娘的。”章如故乖巧地样子，让卜银很欣慰，要是病人都这么听话就好了。

卜银走后，章三看章如故望着卜银的背影沉思，忍不住开口道：“小少爷，阿银姑娘才十三岁，老爷夫人不能同意吧？”

“同意什么？”章如故疑惑地问道。

“这小姑娘这么小，纳进府也伺候不了少爷啊。”章三理所当然地说道：“少爷已经十七了，还是找个差不多的吧。”

章如故随手将塌上的书扔向章三，怒道：“你都在想些什么！”一想到卜银的样子，章如故耳朵泛红，只觉得贴身的侍卫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太冒犯了。

章三一把接过书，一脸懵，难道少爷不喜欢她？那脸红什么呢？章三想不通，决定回头问问章二去。至于为什么不问章一，他怕会再次挨揍。

卜银当然不知道这些，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着，章如故到底是什么身份，绝对不是大理寺卿的儿子。虽然她没有验过章家兄弟的血液，但是从性格上看，总觉得章如故更沉稳一些，而且看起来也更有气质。

她想不通，只好去问卜敬和柳溪午。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那个小少爷更像哥哥。”卜敬摸摸下巴道：“我瞧着这个章如故，气质不输皇室，没准儿就是遗落在民间的皇子呢，或者哪个宫妃怕儿子被杀，悄悄送出宫？”

卜敬近期看了不少宫廷秘闻的话本子，脑补出了一出又一出的大戏。

柳溪午虽然也看了很多卜敬的话本子，但是她也接触过不少的朝臣，自然觉得这事儿不同寻常，“我瞧着，这个章如故或许不是章家的儿子。”

卜银和卜敬一下子被她的话吸引了，齐齐看向她。

“我看人一向不会出错的。”柳溪午不慌不忙地说道：“当年，皇帝和先太子也来江南巡视过，那气度绝非是一般的权贵朝臣可比的，就算是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恐怕也有着皇家的气度。若是这个章如故不是章家的儿子……”

卜银和卜敬被吓了一激灵，不会吧不会吧，这么狗血的事情发身在他们身边？

“别想太多了，这小子或许就是异于常人呢？”柳溪午说着说着，也觉得不太可能，“先太子案发的时候，太孙都十四了，和这小子应该差不多大，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们最近就是看话本子看太多了！”

“也是。”卜银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和章如故聊天，感觉他在章家很多年了，感情也很好，不过他确实更加聪慧一些，没准就是，那个叫什么文曲星下凡吧。”

柳溪午点点头，摸摸卜银的小发髻说道：“没错，我们阿银真聪明！还记得文曲星下凡的典故。”

卜银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感觉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被柳姨当做小孩子一样疼爱着。

卜敬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

选秀的秀女们已经选定，万家出的是长女万嘉钰，常家出的是长女常沁。选定之后，要在春日宴之前将人送到京城，进行二次选拔。送行当日，不少老百姓看热闹，将街道围的水泄不通。万嘉钰容颜昳丽，但是人很淡漠，脸上没有什么喜悦，反而是常沁，虽然常夫人不愿意，但是她倒也是看得开，一直在安慰着常夫人。

“好了，就不要耽误时辰了。”章如竹摆摆手，让京城来的侍卫们护送着车架走了。

万家和常家的两位夫人眼泪横流，一脸不舍，恨不得追上去。章如竹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可算是完成了这件事儿，要不是因为要查案子，谁想来这里搞什么秀女的事儿啊。这些都是章如竹的腹诽。

看到秀女们离开了，章如竹美滋滋地回了衙门，他要审结的案子总算是有了眉目，估计年中就能完结。想到这里，章如竹的步伐都轻盈了不少。

卜银这段时间除了去衙门给章如故药浴，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练习奇门遁甲之术。褚一安从京城偷了个奇门遁甲的书，快马加鞭寄给她，要她多学习。

“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