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五章(2 / 2),旅人首页

不过正好,在此地打猎也可能惊扰到怀斯曼家族,他在出发前就带好粮食和水,足够食用。

范德尔铺好床铺,烧起柴火。他煮了一杯咖啡,吃起自带的猪肉罐头。

正当罐头吃到一半,范德尔停住几秒,又吃起来。他意识到背后有人在靠近他,决定先装作不知,静观其变。

听起来是两个人,正静步靠近范德尔。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范德尔发现,仍煞有介事地压着脚步声靠近。

又吃下一口猪肉,范德尔知道两人已经到了。果然,身后传来一句问候:

“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吗,弟兄?”

这句问候满含不屑与嘲讽意味,只听声音便知道说话的人嚣张成性。

下一秒,两人绕过范德尔,走到他面前。

一人留着胡子,另一个左眼的眉毛处有一道疤痕。两人都皮肤黝黑,衣衫不整,看起来邋遢无比。

“能烤火真舒服,介意我暖暖手吗?”胡子男说完,不等范德尔回答,蹲在营火前伸手取暖。他朝范德尔微笑,露出自己参差不齐的黄牙齿。

范德尔不语,继续吃着罐头,默默看着两人,等待他们的下文。

疤眼男仍站着,他双手叉腰,看着范德尔平静的样子,没来由地感觉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开口道:

“你不能在这里扎营,弟兄。这里是怀斯曼家族的地盘,外人不能待在这。”

“我们好像没见过你,看来你是第一次在这里扎营,算你运气好。现在我们是在警告,如果你不配合,你会后悔的。”

疤眼男语气凶狠,容不得半点商量。

范德尔的双手停住,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疤眼男看向范德尔的眼神只有威胁之意,范德尔注意到他藏在腰间的左轮。

胡子男斜眼观察着范德尔,似乎只要范德尔有任何小动作,两人就会立刻动手。

范德尔来回看看两人,随后回以一个微笑。他回答:

“好的,先生。抱歉打扰到你们。”

胡子男并非真的想取暖,他看到范德尔如此配合,果断起身,准备跟疤眼男离开。

疤眼男看到范德尔的反应,则是有些满意地点点头。他们以为范德尔害怕了,想用笑容缓和气氛。他们不知道那是范德尔对死人的嘲笑,他们在他眼中已经是两具尸体。

“马上离开这里,我们现在心情好,可以不杀你。”疤眼男说完,和胡子男一同离开。

范德尔等两人走了几步,放下罐头,起身走向二人。

仅通过对二人片刻的观察,范德尔可以看出胡子男是更强的那个,而疤眼男主要负责警告。

“那个,先生们,”范德尔说着,掏出一把匕首。

两人听到范德尔的话,皆疑惑回头。

范德尔的动作紧接胡子男回头的瞬间,他用匕首插进对方脖颈。

瞬间带来的疼痛和意识到自己即将死亡的恐惧感使胡子男瞪大双眼,他徒劳地想去拔出自己的腰间的左轮,但已经无济于事,他没有力气再做任何事。

范德尔拔出匕首,捅进刚转过身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疤眼男腹部。

前后不过一秒,两人没有任何应对的机会。范德尔的第一刀捅地恰到好处,在他拔出来后,胡子男只会经历几秒的痛苦挣扎便会死去。

而在第二刀捅进疤眼男腹部后,范德尔立刻拔刀,造成对他的二次伤害,顺势一记肘击中他的面部,疤眼男应声倒地。

等到范德尔做完这些,疤眼男才终于有时间感受到剧烈的疼痛,随后惨叫。

范德尔上前,抓起疤眼男上身,使他坐在地上,再抓起他的右手,一刀捅穿他的掌心。

血肉绽开的疼痛使疤眼男的惨叫声更加响亮,范德尔将匕首留在他的手掌上,一拳击中他的喉结。

又增添了新的疼痛,但这次伴随着剧烈的窒息感,疤眼男在大叫的时候被击中喉结,使得他一时断了呼吸,他脸憋的通红,在终于回复呼吸之后猛地咳嗽。

“别叫了。”范德尔道。语气满是不耐烦,似乎在告诉疤眼男他随时可能杀死自己。

“你说你们是怀斯曼家族的人?带我去你们的大本营。”范德尔道。

他本想休息一晚,等白天再继续寻找。但现在绝好的机会到他面前,他自然无法拒绝。

多重痛感使疤眼男浑身颤抖,冒出冷汗。听到范德尔的话,他先是感到意外,毕竟这么久以来,正常人只会遇见他们避都不及,何况现在有人主动找他们。

纵使疤眼男的同伙已经死在范德尔刀下,他自己的生死也由范德尔随意拿捏,但他仍闭口不言,死死盯着范德尔。

范德尔点点头,将匕首从疤眼男手掌中拔出,抓住他的小拇指,将其砍下。

鲜血飙出,疤眼男又惨叫出声,范德尔紧接着将刀尖刺进疤眼男小拇指断指处的伤口,不断翻转刀尖,搅和他的骨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疤眼男疼的哭喊,他出于本能地猛烈挣扎,却被范德尔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纵使疤眼男作为怀斯曼家族的一员,已经残杀过不少无辜的人,但此刻面对范德尔,他真正地感受到最深的恐惧,那是面对死神的绝望。

听着疤眼男令人痛心的哭喊与惨叫,范德尔有些得意地笑笑,放开他已经烂掉的小拇指,又砍下他的无名指。

疤眼男的惨叫声太激烈,已经震得嗓子有些哑了。这种痛苦实在非人能承受,他彻底放弃抵抗,带着颤抖的哭腔,一字一句地喊:

“停下,我带你去!求你了,我求你了,快停下!”

范德尔抬眼看向疤眼男,他已经因为痛苦而泪流满面。范德尔被他的滑稽样逗笑,放开他的右手,用他的上衣擦拭刀上和自己手上沾染的血。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这样?你来骑马,走吧。”范德尔平淡道。

比起生理上的疼痛,范德尔传递到疤眼男内心的恐惧更让他浑身发寒。

他和怀斯曼家族的其他人都是人类中最恶心的畜生,他们喜欢虐杀活人,将他们分尸,这么做会让他们感到刺激和满足。

而范德尔杀死他的同伙、将他的右手用匕首弄的惨不忍睹,却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就好似这么做对他来说什么也算不上。

这是他们之间的区别。这样的区别让疤眼男发自内心地畏惧,只能照范德尔说的话做,尽最大可能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