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华叔突然有此雅兴,和尚、贱人大声叫好。胸罩回头笑了一下,顺手拉开裤腿上的一根荆条。
“我听我阿妈讲,当她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时,那时农村还在搞集体生产,吃大锅饭。有一年夏天,乡里有干部来村里检查工作,村里为了招待贵客就到一户村民家开小灶,多整了几样小菜。后来村支书说村民家招待烧火做饭用了不少柴火,允许他们家去山上砍一棵树作为补偿。”
华叔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讲了。
“然后呢?难不成砍棵树还能砍出宝藏来?”贱人寻宝成痴,三句话不离宝了。
“在一个下小雨的早上,正好不用出工,这一家人就带着砍柴刀,铁镐,挑着箩筐去山里了。那时的人真淳朴啊,满山的树又高又直,楞是没舍得砍。要是搁现在,不要说多砍两棵,哪怕只砍一棵,也要挑棵又粗又壮的来。反正村支书说赔一棵,也没说大小高矮啊。”
和尚他们不由点头附和,胸罩却小心翼翼地探着路,好似对华叔的故事充耳不闻。
“这家人在山上找了半天,最后在山腰上找到一棵碗口粗歪歪扭扭的松树,这种歪脖子驼背的树成不了材,只能当柴烧,于是就两下砍倒。树枝砍下捆好,树干砍成两大段——最会过日子的是居然拿铁镐破土,要挖了树根也当柴烧——你们说不是耿直忠厚的人,至于刨土出大力去挖个树根么?”
“确实是淳朴!”和尚、贱人一边看着山势一边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人有好报这话一点不假。挖着挖着,你们猜挖到了什么?”
“什么?”和尚、贱人又是异口同声,胸罩居然也停下不走了,只等华叔公布答案,看来,这家伙还是忍不住把故事听进心里去了。
“只听‘哐当’一声。”华叔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咕嘟喝了一口,继续道,“下面似乎有硬物,待慢慢刨去泥土,却是一块大石板。”
“嗨!”和尚三人大失所望,叹着气,被吊足了胃口,挖到一块石头,铁镐刨卷刃了也活该。
“乡下人眼中,狗粪都是肥料,更不要说一块大石板了。扛回家做个石桌子,或做个门槛,做个门口台阶,可不省好多钱?”华叔听他们叹气,不由反驳着继续道,“于是他们小心刨掉石板周围泥土,等到……”
“等到掀开石板,下面埋着金银珠宝?”贱人两眼放光,尖叫着打断华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