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润不愧是“珠圆玉润”三百多斤,吃饱了就发困,便和秦琅作别,打道回府了。
看着这个大麻烦的离开,秦琅倒是很想笑,可他此刻却笑不出来。
饭后,秦琅回了驯化场,追光也不用跑圈了,开始食补,从无敌动物园的种植场里找来上好的素食草料,追光便兴奋的沉浸在了属于它的美食世界里。
秦琅来到躺椅前坐下来,思绪里开始将有关于怪梦和花蝶玉玉佩之间的关系重新梳理起来。
……
此时。
炎阳城内一处小宅之中。
这里是魏宝的住处,现在他正端茶倒水,一脸虔诚的对着一个黑袍面具人卑躬屈膝。
“您还需要我做什么吗?”魏宝战战兢兢的问道。
黑袍面具人回道:“我需要你现在去求得秦琅的原谅,然后争取让他带着你一同去旭光宗,从此留在他的身边,随时听我号令。”
“这……您先前让我给八爪金龙下毒,还叫我带头排挤他,现在又让我去求得他的原谅,我想没那么容易吧?要不您还是让我做点儿别的吧。”
魏宝一想到那日玩弄他的大老鼠,他真是脚底板窜起一股寒意,直达天灵盖。
“你是在和我讨价还价吗?”黑袍面具人有些不高兴了。
“不敢,我怎么敢那,我只是怕秦琅不会原谅我啊。”魏宝赶忙解释。
黑袍面具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道:“如果你不能今后跟在他的身边,那你的作用也就没有了,对于没有作用的人,我会让他像这茶杯一样!”
“咔嚓!”
黑袍面具人一把拿过桌前的茶杯,捏了个粉碎。
一见这般,魏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知道该怎么做了,在黑袍面具人身前,他就是一枚棋子,而且还是那种可有可无的棋子,所以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办法,来摆脱黑袍面具人的命令。
看着吓愣的魏宝,黑袍面具人丢出一个小药瓶摆在了桌子上,随口道:“做你该做的,你就会活的更久一点,明白吗?”
“明白、明白……”魏宝连连点头,将小药瓶拿了起来。
眨眼之间,一团黑气闪现,随着黑气的消失,黑袍面具人便不见了踪影。
见此,魏宝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唉声叹气道:“唉!秦琅,你别怪我,人之初性本善,我也是为了生存啊,你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你一生下来就历经磨难吗?呵……现在你已经今非昔比了,而我……唉唉唉!”
魏宝的脸上闪过一抹惆怅。
……
经过一整个下午的梳理,秦琅终于捋清了一些事情。
虽然一切都源于那个怪梦,但梳理的结果却让他万般相信,那怪梦绝对不只是一个梦那么简单,也许,冥冥之中,那就是曾几何时发生过的事实。
这让秦琅对于秦府灭门案的兴趣,到了难以忘却的程度,无论如何,他已有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查清楚秦府灭门案的来龙去脉,说不定这会和他的皮囊有什么分不开的关系。
既然占据了这副身体,那就有义务为他做点儿什么,秦琅做任何事情都不喜欢虎头蛇尾,刨根问底求真求知,才是秦琅的本来态度。
下班时间未到,看着追光吃完那些食补的草料之后,秦琅便骑着追光回了秦府。
一回到秦府之后,他便再次展开了有关于三气合一的修炼。
既然三老那边已经应允了叫他去旭光宗,秦琅便知道,那武道宗门之内,可不比启明星神兽学院里好混,所以,先赶快重进造丹阶,到时候一定会省去不少的麻烦。
……
夜色袭来,大雨突至。
炎阳城内一条小街前的某间铺子内,药不死拿着锅碗瓢盆慌忙间谩骂连连。
“老铁匠,你的脑子是在打铁的时候被灼伤了吗?好不容易搬一次家,你能不能大气一点儿?怎么越搬越破?这房子你多少钱买的?”
“三万金币!便宜吧?”
“你还敢跟我说便宜?那你不如干脆连这三万金币也省了,咱们两个直接睡大街算了,还有,你好歹也是个铁匠,木匠的活计也该会一点儿吧?你买这房子的时候难道就没发现这棚顶和窗户一样吗?你就不能修补一下吗?”
药不死真是气得要死了。
匠心解释道:“别一口一个铁匠的叫着,你还真上瘾啊,我是炼器师好不好?怎么能干修补房子的这种破事那,你还有脸埋怨我,自从跟你一起同吃同住,你说说,什么不是我置办齐全的,我赚钱管你吃喝,还要买房子给你住,你就知足吧……”
“呦呵,老铁匠,你这是要吵架吗?那你怎么不说这一百多年我干什么了?每天在绝世堂门前装乞丐,我容易吗?”
“你不容易,那我容易啊?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每天给那些市井流氓们锻造武器,然后低价卖给他们,让他们评头论足,还得为了隐秘身份,对他们的威胁视而不见,你说我容易吗?我容易吗?”
匠心和药不死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吵成这个样子。
当他们吵得近身对立,撸起袖子看样子要打起来的时候,彼此竟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哈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我们可以完成使命,拯救这天下的黎民百姓,一辈子居住这陋室又有何不可?”
“啪啪啪!”
掌声响起来,铺门大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姬浮云,在她身旁,姬若雪执伞。
听到姬浮云的掌声,药不死赶忙迎了上去,对于自己这个心上人,他真是没有半点儿抵抗力。
“娇娘,你怎么来了?”药不死兴奋的一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