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看到这里,目光一闪。
只见那道士将树的梨子摘下,送给围观的群众吃。
不一会儿,所有的梨子便吃没了。
此时只见那道士,笑了笑,又用那铲子砍树。
叮叮当当的砍了很久,才把树砍断。
那道士又把带着叶子的树扛在肩头,不慌不忙的走了。
起初道士在变戏法时,那乡人也夹在人群中,伸着脖子观看。
竟忘了他的买卖,道士已经走了,才回头看向自己的车子,
只见车的梨已然空空如也,这才醒悟,道士刚才分散的都是自己的梨。
又仔细一想,车子少了根车把,看岔口还是新砍断的。
那乡人心里又气又急,急忙过去追赶。
乡人穿过墙角,只见车把被扔在断墙下。
这才知道,刚才砍的梨树,就是这个东西。
而那道士此时已不知去了哪里,毫无踪迹。
乡人情急之下,顿时放声痛哭起来。
苏辞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走到乡人身边,扔了些碎银子,说道:“快些回家去吧!”
那乡人看向苏辞,顿时感激涕零,连连朝着苏辞道谢。
苏辞摆了摆手,带着二女离去。
……
“道长好本事啊!”
苏辞似笑非笑地看向衣衫褴褛的老道士背影,说道。
老道士转过身来,他看起来虽衣衫褴褛,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他疑惑地看着苏辞,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苏辞微微一笑,但神色却变得认真起来,她说道:“道长如此做法,其实有些过了。”
道士闻言,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哪里过了?”
苏辞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梨,是乡人辛辛苦苦种的,又走了十多里路推到城中贩卖,他以此为生,十分不易。”
“你管他要梨,他给你是情分,不给你是本分,又何错之有?”
“然而你因为他不给你梨,反而是以惩戒,不仅让他一车梨化为乌有,还让他的车也坏了,这对于一个农夫来说,无异于滔天之祸。”
道士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道:“贫道明白了,姑娘是说我做法有些偏颇,有些过于惩戒那乡人了。”
苏辞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意。”
道士摇了摇头,说道:“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乡人心中吝啬,贪小便宜,我不过是让他尝尝吝啬的滋味罢了。”
“至于那车把,不过是贫道随手取之,以示惩戒。”
苏辞听后,眉头微皱,她并不认同道士的做法。
但人各有道,她也无法强求。
苏辞点了点头,对道士一抱拳,说道:“是苏辞多言了。”
却只听那道士说道:“姑娘也是善心之举,更何况姑娘所言,也不无道理。”
“道家讲求无为而治,顺应自然,贫道今日之举,确显狭隘。”
苏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微笑道:“道长能明此理,实乃幸事。”
接着,苏辞盛情邀请道士至府中一叙,想要深入交流道法心得。
道士却摆了摆手,婉拒道:“贫道此行,实为访友而来,他日有缘,再与姑娘共叙道法。”
言罢,道士便放荡不羁,转身离去。
苏辞望着道士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却对这道士多了几分赞赏。
她转身与龙女红绫一同打道回府,心中却暗忖:“这道士虽行为古怪,但内心却明理通达,不似寻常道士那般固执己见。”
二人正行间,忽见前方一人影晃动,仔细一看,竟是那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