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宵元总是能让沈宜宁安心,无论何时何种情况,他总是细心温柔,焦虑担忧多日的心此刻安心开怀。
笑逐颜开回到寝殿,进门见一黑袍背于殿中,顿住脚步行礼问好。
阿连伊转身,冰冷瞧着她笑还未散尽的眉眼:“公主很高兴。”
沈宜宁心一沉,未回话。
“可还记得,本君昨天同你说的今日量衣?”
沈宜宁昨日是记得的,但是一心只想着怎救宋宵元,一早便去求圣女,全然把量衣忘了:“我...忘了。”
仕女恭敬上前,沈宜宁抬手供她拉尺。
“何事这般高兴?”阿连伊踱步在她身侧,抬手掂量她衣袖。
“出门散心故才....”沈宜宁想起袖中钥匙,有些紧张,但瞧他什么都没发现又有些奇怪。
阿连伊听禁军说阁楼钥匙丢了,又瞧她如此高兴,莫是得了钥匙日日都能见宋宵元故才如此高兴,但却未找到钥匙,背手站到一旁缓和了些开口:“去何处散心?”
“我也不知那处叫什么,就吹了吹风,感觉松快了些。”
“哦?”
仕女量完出去,阿连伊一点点靠近,眸中满是警告:“既要嫁于本君,便不要在惦记他,若被本君知晓你去瞧他,宋宵元就只能死了!公主可明白。”
沈宜宁心提到嗓子眼,他冷厉模样让人不由惧怕,手在袖中攥紧,点头看着他幽冷眼眸答应:“好,我明白。”
阿连伊看她惧怕模样,不喜转身走了,一同长大自己从未凶过她,可她自知晓自己还活着,至今从未关心过、问过关于自己一句,哪怕就一句也行……
沈宜宁瞧他不高兴离开,拉开衣袖翻找,明明放里面了!不会是丢了吧……那以后怎去找宵元!
气垒想回去找,但此刻出门恐阿连伊会知晓,来到羌国每晚睡的都很不安,此刻天还未亮全沈宜宁就醒了,本想早起去找找钥匙,但仕女老是跟着自己,暮色中只能随意乱走。
上了一亭台,此刻晨光升起,朝阳似晚霞,羌国灰蒙蒙的天没有四射的光线,阳光被柔焦,橙红极致氛围渲染大地,沈宜宁周身浴光眺望远处,那是家的方向....回想起分开时宵元说的,照顾好自己,他也会的,还让自己不要管他。原本自己来就是想带他回家的,来了多日毫无头绪....
圣女寂静无声站在楼阁上方,每日俯视自己养的鸟,两个人真真沉得住气竟一日都不来,正欲挥袖转身出去,笼中冷淡声音在空旷的楼阁里回响:“这般吞下楼兰,如今可是难以下咽。”
圣女上前扶栏对上笼中目光,勾唇笑着:“是啊,你可要替本君分担一二。”
仰头的宋宵元此刻低头,抬起那日从沈宜宁袖中拿到的钥匙:“不要利用她。”
圣女缓缓走下楼梯:“本君让你们这对苦偶见面,不好吗?”此话说的风轻云淡。
“你是想宜宁来见我,让阿连伊更加怨对伤害她。培养阿连伊同你一样无情无爱,无情他如今倒是做到了,无爱....你不要用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