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赵氏看着床上的人依然没有要醒的迹象,觉得这人怕是凶多吉少了,对正在给人喂药的的儿子幽幽道:“大牛啊,这人怕是不行了吧。”
“不会的,娘。徐姑娘的药很好的,你看我喝了她的药哪次病没好。”李成继续将碗里的药喂下去,只是不太好喂,大半都没喂进去多少。
“诶哟喂!”看着儿子笨手笨脚的,赵氏忙将人推开,拿帕子将洒出来的药擦干净,“还是娘来喂吧。”李成顺势让开,把药碗一递,“给你。”
赵氏接过碗,没好气地道:“走走走,去田里给你爹帮忙去。”说着将人往外推。
李成一边往外走,一边无奈道:“知道了娘,我这就去,你别推了。”
“咳咳……咳……。”声音不大。
李成往外走的动作一顿,“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啊?你想偷懒吧。”一听这话,李成立马反驳:“娘,我什么时候偷过懒。不是你说今天忙,爹才让我先给他喂完药再去田里么。”也对,自家儿子干活一直都挺勤快,那只能是……
两人齐齐转身看向床的方向,没醒啊,正要说话。
“咳咳……咳,咳咳……”床上男子又咳了几声,比刚刚重了些,门边两人这次听得真切,真的醒了,忙走过去。
男子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眸,看清床边俯身看着他的两人,张了张嘴却说不了话。
李成见状道:“娘,不会成哑巴了吧?”
赵氏伸手拍了一下,“胡说什么,昏睡太久了吧,去倒些水来让他缓缓。”
“哦。”李成出去倒了碗水小心喂男子喝下,“怎么样,好些了没?”
“多谢。”男子声音沙哑。
还好,没成哑巴。李成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我们都以为你要醒不过来了。”
“那个,公子怎么称呼?哪里人?为何孤身一人到李家村来,还身受重伤?”赵氏手里还拿着药碗,面上祥和地问出一连串问题。
“在下玄……咳咳~~黎,是……”李成打断道:“娘,他才刚醒,说话都困难,哪能一下子回答你这么多问题。”
“也对啊,娘见他突然醒了有些激动了。”赵氏呵呵笑了两声,又道:“这位公子醒了,你还傻站着干嘛?”
李成没听懂,这人醒了跟他站在这儿有什么关系,“我不在这儿去哪儿啊?”想起刚刚要出门,“对了,我得去田里,爹还在等我呢。”
赵氏只觉得脑仁疼,“去什么田里啊,先去请徐姑娘过来啊。”
“啊?”“笨死了,徐姑娘只说了喝了药看看他能不能醒,没交代他醒了之后怎么办,你再去问问啊。”借口都替他找好,还反应不过来,她这儿子以前觉得挺聪明啊,怎么关键时候就缺根筋呢,赵氏深深叹了口气。
“这样啊,那我去问问。”李成匆匆出了门。看见儿子跑不见了影,赵氏讪讪笑道:“我儿子就这性子,公子别介意。”玄黎摇了摇头,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沙哑了,“徐姑娘是?”也姓徐,是她救的自己?他命中的贵人都姓徐呢。
提起徐清欢,赵氏用一副夸张的语气道:“徐姑娘啊,她可了不得了,长得像画里走出来似的,全村就她一个人懂医术,几天前大牛背你回来的时候你都没多少气了,还是徐姑娘看了后拿了药,你才能醒过来。”村里民风淳朴,无论男女,只要有本事或者能干的都会受人敬重几分。
“如此,在下当好好感谢这位徐姑娘。”
李成一路小跑到山脚竹屋,站在院外喊:“徐姑娘,你在吗?”院中不见人影,不是在屋里便是上山采药去了。李成又叫了几声,半晌无人回应,郁郁转身。
“找我是有何事?”欣喜转身,徐清欢背着竹篓,从山上通下来的小路上缓步走来。李成愣神片刻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回道:“那位公子醒了,我娘让我来请徐姑娘去看看。”
醒了啊,看来此人命不该绝。徐清欢微微点头,“好,可否等我将东西放好。”
“可以,可以,我就这这儿等着,你慢慢来。”李成憨憨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