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大为李山沏了一茶从杭州带来明前龙井,指着床上二位。
“我的两个堂弟,因南方战事频发,民不聊生,这次跟我出来,一则帮衬着保运粮道,二则避避战乱,求个安宁。”随召呼二位见过李山。
此时李山通过过往的商客,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孙中山讨袁的传闻,那毕竟是传闻,作为商道人物,时局乃是经商的命脉。
李山把茶盏放在床沿,透过缭繞生腾的茶雾,细细的打量着二位。
二十来岁,面容微瘦,上身白布衬衣,下身湖兰制服裤,赤脚打坐,下意思的显示出一种生人特有的跼处不安的表情。
李山不加多想,“既然是范老板的兄弟,也是我李山的兄弟,即来我家之地,理应尽地主之誼,我正想得知南方战事,不妨给个方便,酒馆小酌几盅,望范老板给个薄面。“
“岂能让李爷破费。”
范老大执意不往,可奈不住李山的盛情邀约,随领二位床上客,去了码头左边的“醉故里”。
酒馆的吴掌柜,见李山领客人进来,忙招呼伙计在靠近窗台的八仙桌上,放了一坛红绸封口的红高粮头曲,满脸赔笑和李山套热情,李山又嘱咐吴掌柜做了一锅鲫鱼豆腐,拿上酒和饼送到码头,招待装工苦力。
李山和范老大三人,分宾主落座,吴掌柜卖弄了看家本领,不多时四萦两素,飘着香气齐刷刷摆放整齐。
刚要端杯,码头管事的曹占光,嗅着香味追着李山,来到桌前。
“李爷今个有贵客?这吴掌柜可真有眼色,李爷只要一到,桌上的美味,怕是十里之外也闻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