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将瓶子收好,“这东西怎么来的?”
苏澜一副犯了错,等着被训的乖巧样:“大婚前岳钏儿问我和您多不多?
我哪好意思跟她讲您半夜爬窗的事,就只说没几次,她说姑娘家至少要十几次后才不痛。
又说像咱们这样聚少离多的,可能我每次都要痛,加个东西就能好些。”
说完脸红透了:“我真没往那处想,我不是有心的。”
“我知道。”
“您不生气?”
谢珩笑:“这有什么好气的?说的好像我多爱生你气一样。”
苏澜放了心:“我以为您要训我不学无术。”
谢珩摸摸她的头,很认真地问:“你真疼了那么久吗?”
苏澜点头。
谢珩有点儿心疼了,将小妻子好好抱进怀里。
婚后开始那几次,她偶尔是会说疼的,可他只以为是她太过紧张。
若是知道姑娘家刚有情事那样疼,他会提前寻来这东西给她。
苏澜冲他笑:“您也是第一次做人丈夫,不懂才正常,我不怪您。”
谢珩曾说过这样的话,如今听她说来,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
“那便多谢夫人体恤。”
……
次月,在外游玩的苏澜忽然病了,每日大半时间都在睡觉,胃口也差。
“我这身子好不争气,预计的地方都还没去呢,怎么就累倒了?”
苏澜窝在谢珩怀里抱怨。
“来,把米汤喝了,什么都不吃怎么行?”
苏澜把脸埋进他怀里,小声嘟囔:“阿舅,我真的不想吃,胃里满的。”
“可你一整天没吃东西。”
“胃里好胀,我要是硬吃下去,估计也会犯恶心吐出来的。”
谢珩严肃地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移到她的腹部,突然变得很柔和。
伸手将她散着的发别回耳后,柔声说:“念念,你的月事还没来。”
苏澜不解:“到时间了吗?”
“推迟五日了。”
“这么久了?”
谢珩垂首啄了啄她的脸,“所以你晓得自己怎么了吗?”
苏澜仰头凝视着他,半晌才不确定的说:“您是说我怀孕了?”
谢珩轻笑打趣:“苏医圣这是问我?”
苏澜反应了一会儿,缓缓坐起,用右手去搭左手的寸关尺。
“我诊不出来。”
谢珩将她抱回怀里,手掌轻轻放在她腹部,柔声说:“就算是,日子也太短了,诊不出也正常。”
“那我们返程吧!”
来时要看风景走得慢,回程怕颠簸到苏澜,依然走得慢。
待回到京都已是半月后。
苏澜脸色不太好,即便是谢珩精心照顾着,她还是没胃口,嗜睡得很,却又睡不踏实。
一到听风苑就请了药老来,药老切脉后眉开眼笑:“爷,是喜脉。”
谢珩这是确定苏澜是真的怀孕了。
之前月份小诊不出,后来她便有些折腾,白日里易呕吐,夜里睡不踏实。
他们只是怀疑,也没有着急确定,耐心的等着日子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