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拿起被温玉置在桌上的算盘,随口应道:“云南。”
云南,名字好听,人也好看。
模样好看,个子高挑,显眼。
云南也符合温玉喜欢的条件!
天呐。
王萍萍惊讶地捂住嘴,作为温玉的朋友,她不该看着温玉误入歧途,被镇上的人诟病,如果温玉当真和两个男人有关系,她一定要阻止。
于是,她试探地又问:“你和温玉,是什么关系啊?”
谁知云南突然笑了一声:“你自己问她。”
王萍萍倒吸一口冷气,看样子这位也是闻讯赶来兴师问罪的。
温玉自然也听见他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不悦极了,扭头睨他:“你怎么来了?”
云南意味深长地瞧着她,眼底讥诮:“开店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来恭喜你啊温老板,上次在酒楼,我和伶舟公子相谈甚欢,还想着今天能见到他,再与他喝几杯,真是可惜。”
这番对话,更是让人觉得气氛不对。
原来云南和伶舟辞认识,王萍萍暗暗心惊,这下温玉可麻烦了。
她将温玉扯到一边,小心提醒:“你可不能乱来,虽然两个人都很好,但你只能选一个。”
不知道云南突然出现目的何在,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她可招惹不起。
便故意大声说道:“萍萍你误会了,我与云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并不是很相熟,对了......”
她对店里的客人说:“伶舟辞也是‘汇四海’的老板,新店开业不仅有折扣,凡是今日在本店购买商品的客户,都有礼品赠送,礼物皆是伶舟老板从海外带来的稀有舶来品。”
此番解释,瞬间撇清了与两个男人的关系。
客人们因为有礼品,便忘了风月八卦。
云南倚在一旁,眸色凉薄,嘴角噙着一抹戏谑:“温老板果真长了一张巧嘴,能说会道。”
“过奖。”
温玉放下账簿,走到院子里,站在水缸前,将一枚铜板扔了进去。
跟上来的脚步声停在右后方,她侧目望过去:“细作逃到我这里躲藏,被罗臻给杀了,尸体也一并带走,不知王孙殿下还有什么要问的?”
风扬起她的长发,乌黑的发丝在脖颈间缠绵悱恻,白皙的脖颈上隐隐可见一道浅痕。
云南蹙起眉宇,灼灼地盯着那道疤痕:“疼吗?”
“什么?”
温玉不明所以然。
云南大步流星走到她身边,冰凉的手指触了上去,温玉眸色一凛,立即往旁移开。
细腻的触感犹在指腹间,云南顿了顿便收回手。
“你连我都敢踹敢揍,竟让一个受了重伤的细作威胁划伤了脖子,真是骇人听闻......听说你的手也流了血,今日瞧着灵活得很,应当是无大碍了。”
温玉看了眼掌心。
“从王宫的医馆那里讨了些药,没几天就恢复了。”
云南扬了扬眉,不合时宜地问起:“伶舟辞可是知道你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