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苏萍把被子从自己的房间搬出来,放到陈小棵的铺上,要和陈小棵一起睡,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娘俩躺在床上聊着天,从陈小棵出门采药到苏青发现陈小棵离家的担心,陈小棵避重就轻的说了这几日以来的遭遇,自然没有告诉她自己在山中遇到那些怪物的事情...
娘俩这么聊着聊着就到了深夜,然后双双打着哈欠不知不觉间都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陈小棵吃过早饭,便带着在龙贯山中采到的黑冥银枝前往村里曾大夫的住处..
曾大夫仔细的瞧着手里的药草,翻来覆去的仔细端详着。
“怎样?曾大夫,是它吗?”陈小棵面带紧张的问道。
半晌后,曾大夫才点了点头,然后又将头转过来,疑惑的看了看站在近前,脸上满含期待的陈小棵一眼,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你采回来的?”
陈小棵点了点头,又再次问道:“怎么样,是这个吗?”
曾大夫捻须微笑一笑,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没错,正是它,放心吧,有了它,治愈你娘我就有了九成把握!你且先回去,我这几日将药调配好,再做一些检试,待一切妥当之后,我让超鹊把药给你送去。”
站在一旁的王超鹊手里拿着本厚厚的药书,书翻开的一页上,正画着黑冥银枝的图示以及药理禁忌,他看了师父手上的草药,又看了看书上的注释,目若深潭的陷入了思考...
陈小棵闻言,心里松了口气,攥着的手心也缓缓的松了开来,向着着曾大夫深深的行了一礼,又转身对着王超鹊作了一揖,道了句有劳,便告辞回家去了。
苏萍这两天胃口不是很好,为了让她能多吃点,陈小棵上午瞒着苏萍,忍痛杀了只鸡。
中午的时候,陈小棵刚做好午饭,萧章恰巧经过陈小棵的院外,又刚好被正在打扫院子的苏萍发现,于是便唤他进来一起吃饭,萧章站在门口客套了两句,实在拗不过苏萍的盛情相邀,说了句唉这怎么好意思呢,便笑吟吟的走了进来,一切还真是巧了。
陈小棵见萧章双眼浮肿,笑着道:“看你的样子,又是睡到大中午才起床,不早起练功,你不怕萧叔叔揍你吗!?”
萧章挠了挠头,回答道:“,我爹走镖去了,又不在家,怕啥!?嘿嘿!”
吃完饭,萧章又喝了满满两碗陈小棵熬的鸡汤,然后饮了口茶水,呸出茶叶,一边剔着牙,一边来了句,“哎呀,还是小棵上次腌的鱼好吃!”
收完碗筷刚跨出两步,正要拿到厨房去洗的陈小棵闻言,顿住脚步,恨不将自己手上的碗碟扔到萧章的脸上,佯装生气的问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条鱼明明还有一些的,是不是全被你吃啦!?”
萧章讪讪一笑:“嘿嘿,没忍住!”随即又认真的说道:“又不止我一个吃的,苏姨也吃啦,你说是不是苏姨?”,说完转头看向苏萍。
苏萍生怕他俩吵了起来,急忙在一旁打着圆场,莞尔一笑道:“是,是,是的,我也吃了!”
陈小棵哼了一声,才又将目光收回洗碗去了。
没过多久,萧章钻进厨房,对着正在洗碗的陈小棵说道:“诶,小棵,听说朱二哥的娘今早走了,大家一个村的,下午,我们还是带些东西去他们家看看,悼念一下吧!”
陈小棵错愕的转过头看着萧章,或许人就是这样,当你知道身边的某个人即将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时,即使你们并不相熟,你也总会感觉突然和忧伤。
下午,陈小棵从一个大罐子里,取出一方白砂糖和一块盘子大的糍粑,用油纸包好,再用晒干的灯草将之捆了起来,拎着来到萧章家,叫了萧章,两人一起结伴向村西的朱永黎家行去。
朱永黎在家排行老二,据说他还有个姐姐,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也不知是人已经不在了还是被人抱走了,所以像村中陈小棵这些比他小两岁的孩子,都叫他一声朱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