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初衷闲聊了几句之后，白如墨便继续埋头写写画画去了。

初衷见状未免有些好奇，问道：“姑娘你这是在记什么呢？”

虽说他完全能透过白如墨看到白如墨在写什么，甚至知道白如墨接下来要写什么，不过出于尊重白如墨的隐私，在这种事情上初衷也会回避的。

当然，懂得回避是一回事，有好奇心又是一回事。

没有本体霜寒剑的情况下，初衷仅凭一缕意识也不能修炼，再加上他现在甚至不能离开白如墨的识海，做什么都得借助白如墨的身体，他无聊的久了，好奇心也就浓厚了起来。

白如墨倒是一点也没介意初衷的好奇，初衷问了，她便随口答道：“记仇。”

“记仇？”初衷懵了一下，这下好奇心更浓厚了，“我怎么没懂你这两个字的意思？”

“表面意思而已。”白如墨停笔说，“我这幅身体的倒霉原主在这个家里受了那么多的欺负，我怎么不得给她连本带利把仇给报了呢？不过有些记忆实在是不深刻，我得好好想才是”

初衷恍然大悟：“所以你现在就是在把能想起来的事情一件一件记下来？”

白如墨点了点头，用指头点了点自己写好的部分说：“你看看，啧啧啧，这还只是印象深刻我随便就能想起来的部分，这还是有秋词照顾着，要不是有秋词，原主怕是等不到我被杀就先香消玉殒了。”

初衷顺着白如墨的手指看了看她的那些记录，然后叹道：“是个可怜人，姑娘是该替她出出气。”

“嗯，我再想想其他的对了！”白如墨拍了一下手说，“这白如雪当初表面上喊姐姐，背地里可没少欺负人，她故意让丫鬟把白如墨喊出去，然后自己去白如墨房间里把她所有衣服都剪坏了，这个也算的吧？”

“还有手中拿着盛珍珠的盒子故意撞上来让珍珠全都洒进雪里，虽然那时候白如墨还把她当妹妹，主动要求去捡结果冻病了，但这个应该也算在白如雪头上才对吧？”白如墨说到这里轻哼了一声道，“我得好好想办法整整这丫头才是。”

“当然算了。”初衷见白如墨提起整白如雪来还蛮有兴致的，当即开口道，“这两件事都算，记上，都记上。”

“还有啊，二房那个白如怡她居然不叫白如意么？”白如墨一边吐槽着一边蘸着墨说，“这人倒是不会变相欺负，她是直接欺负啊，哪天心情不好了就过来各种打白如墨”

不等白如墨说完，初衷立刻开口：“这个必须记上，你不如现在就去把仇报了。”

“怎么可能？”白如墨一边记一边说，“她心情不好了就来欺负我，多少次了，我又不好直接打死她，现在去报仇？一次就够？那也太便宜她了”

“也是”

这一人一剑灵就这么一边聊天一边“记仇”，等到白如墨密密麻麻写了一张纸之后才放下笔微眯着眼睛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初衷见白如墨颇有兴致便一直陪她讨论当初的白如墨如何窝囊，如今他们该怎么合理的去报复等等，倒是真没发现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