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纵然燕连环藏得很深,端木研仍旧是察觉到了少年此刻心态的变化。这种变化的剧烈甚至直接影响到了他的呼吸甚至毛孔。毕竟前后反差太过于巨大,因为就在刚刚面对西装男大军的时候,端木研都感觉燕连环气息像是可以在下一秒突然停下然后与自己谈笑风生,但自从红服老人出现的那一刻起,一种灼热的感觉以燕连环为中心四散开来,看着对方起伏的背影,端木研几乎可以窥见那滔天的情绪海浪,复杂到像是目难所及的海底漩涡。
“你没事吧?”端木研压着嗓子很小声得问道,但他没有想到,回答他的却不是眼前的少年。
当红服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的时候,端木研几乎要肯定自己真的活在梦里,他实在想不明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那个双腿残废的老人是如何听到自己的一言一语。“他自然不会有事,不过我倒是相当好奇,道爷是如何硬生生地忍了五十年之久,久到我差点就真的以为,你已经将一切放下了。”
“道,道爷?”
燕连环抬手抚上了端木研的肩膀,像是一位老人安抚着自己的孩子。他的气息如今已经恢复平常,平稳内敛,深不可测。“是啊,今年正正好好五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