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垂下眼睑时，眼神颤了一下，随后，他淡漠如常抬头：“转移话题没有意义。”欧阳靖佯装叹了口气：“该说的，我都说了。事实如此，你不信，我没有办法。”

“你喜欢陆以寒什么？”清明淡漠的开口。一提到陆以寒，欧阳靖神色一凛：“我做的事情，跟个人情感没有任何关系。倒是你，无时无刻的不揪着我跟陆以寒的私人情感不放，清总助，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很难懂吗？”清明凝视着有些激动的欧阳靖，心中莫名烦躁。他呼吸平稳，克制情绪，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们两个人的每一次接触，都有可能影响到美食城。小姐，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那

我要做什么，与你也没有关系了。”

欧阳靖蹙眉：“你不准动他。”

“那你就诚实回答我的问题。”清明端起水壶，给欧阳靖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白水，“作为交换，可以不计较你这次不讲信誉。”

“你想听，我告诉你也无妨。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欧阳靖吐了口气，望向窗外，一轮圆月挂在天空，几簇云朵拥着明月，散发着亮极了的光芒。冬天的风吹动着她耳畔的碎发。该怎么说，又从何说起呢？大概要从三年前，她离开了欧阳家时讲起。

“无家可归，身无长技。”欧阳靖缓缓一笑，“人最悲惨的境地也就那样了。”毫无办法的欧阳靖，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整整三天。“第一天，遇到的还是一个酒鬼。”欧阳靖用纤细的手指比划了一下那人的面容。“胡子拉碴，看不清长相，浑身酒气，很臭。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个酒鬼夺去了她的手表。她站在原地双腿打颤，无法挪动一步，恐惧到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那个时候，是真的有些害怕。

“之后呢？”昏暗的灯光中，欧阳靖看不到清明的面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沉。她想了想：“第二天，我遇到了一个疯子，拉着我就往树林里去。我一直在大喊大叫，希望有人来救我。但是那是清晨，公园里没有半个人影。”

“不知道。”欧阳靖轻描淡写，摇摇头。

清明看向欧阳靖的侧颜，她的脸上带着不在意的微笑，好似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她的眼睛平淡无波，没有任何起伏，他怀疑欧阳靖在说谎：“小姐，拿这种事情来获得我的同情，并非上策。”

“不信算了。你让我说，却又不相信。刚才也是。”欧阳靖有些无奈，只听清明又道：“悲伤的事情总该在经历者身上有所展现。但你过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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