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葛两家的亲事也彻底给耽搁了,聘礼送不去,嫁妆出不来,人人都等着看笑话。
迎春小宴上,各家小姐应邀赴宴,以流水为笺,提狼豪以书。
叶惊秋方写完一叶,白宣瑜探头过来,道:“写了什么?”
“没什么。”她收得极快,道:“你这么好奇干嘛。”
白宣瑜抚了抚腕上羊脂玉镯,眸中含笑道:“想做鸳鸯诗,又怕给小郎君瞧见,我也不是那位郎君,给我看看怎么了。”
叶惊秋瞪了瞪眼,道:“少打趣我,不给看。”
一阵嬉笑传来,她二人转头望去。
一名身着华丽的女子扬着柳眉,一手撑着脸侧,锦绣的衣裙尽显张扬之意,有些大声道:“葛小姐怎么看起来无甚精神,当初我易淑媛可就提醒过你,这做人和选人呐,是一样的。”
她笑了,头上珠钗在阳光底下反着光,又道:“做人做不好,哪能选上好人家呢?”
“你说谁呢!”葛桃映怒了,这段时日她出门都戴面纱,生怕别人认出来。
“本小姐说的就是你。”易淑媛笑眯了眼,看着她气极的模样,道:“本小姐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人,当初给白家落井下石,现在轮到你了吧。”
看葛桃映不说话,她又环臂退了半步,道:“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姑娘们可得注意了,省得给自己找麻烦,当初白小姐不过是在骑术方面也有些强,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害了去。”
她看了眼葛桃映,又转头去看白宣瑜。
后者早已离开,她愣住了,趁这个时候,葛桃映抢了话头,道:“易小姐真是伶俐,什么话都敢说,敢问这事,易小姐可有证人呢?”
她庆幸白宣瑜没在,被听到就不好了。
“这谈什么证人。”易淑媛也有些动怒,道:“这事也需要证人?”
“是啊,既然这么说,那便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何必拿出来显眼呢?”
见她曲解是非,易淑媛也怒了。
“你!”
“皎皎你跑什么,那易小姐不正给你出气嘛!”叶惊秋疑惑道。
待她们走的远了,白宣瑜方止步,道:“这种场景,以后能避就避,别去凑热闹。”
“她分明是…”叶惊秋还想说什么,白宣瑜打断她,道:“你可得把我这话记好了。”
一想到叶家最后的结局她就打寒颤。
方才易淑媛一番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把他们摆到明面上,葛易两家还好说,长年都不对付,但白家倒不一定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
前院忽然吵闹起来,红袖低声来报道:“卫公子来寻葛小姐了。”
白宣瑜唇角微扬,又复往回去。
“怎么又要回去。”
“看戏。”
各家小姐都围在一起,轻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朝葛桃映笑笑。
后者脸都涨红了,道:“看什么看!小心你的眼睛!”
隐隐还能听见不远处的声音。
“放我进去!让我去见桃映!”卫有道的几近声嘶力竭,努力探头往里看,道:“桃映!宋青山不会得逞的,我一定迎你回府!”
白宣瑜笑着,望向葛桃映。
“你笑什么。”葛桃映恶狠狠道。
“有这么个深情郎,我替葛小姐高兴。”白宣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