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亭小院内，赵澄站在窗前，手中轻轻摇晃着一瓶自制的玫瑰香水，晶莹剔透的玻璃瓶内，液体仿佛蕴含着初夏清晨的露珠，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心中暗自思量：“这玻璃穿越前辈已经制作出来，但这香水却还没有问世，若是这香水能在京师打开市场，或许又能多条财路。”

武垣伯府，也曾辉煌一时，随着京中故旧相继退下，如今虽还家大业大，但衰败的势头，仍难以扭转。

赵澄若能在这京师朝堂之中再次站稳脚跟，未尝不是转机。

回想起这些年家中发生的一些事，赵澄就明白大伯母在老家支撑得很辛苦。

宝玉生日即将到来，赵澄决定送上一份特别礼物。本想送一瓶自己制作的香水，但又觉得在古代，送给男子香水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翻看着从老家带来的箱子，突然，一个色彩斑斓的小方块映入眼帘——那是赵澄亲手制作的魔方。

“这个，加上《射雕》的精装合订本，应该足够让宝玉惊喜了。”赵澄自言自语道。

赵澄决定向薛蟠讨要一套《射雕》的精装合订本，准备将这两样礼物一同送给宝玉。

陶然亭小院，在春日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宁静。

自赵澄遇袭，老家涌来不少人，小院一时热闹起来。

赵澄也借此机会，将瓶瓶罐罐都取出来，小院仿佛变成一间实验室，瓶瓶罐罐错落有致，实现赵澄的诸多设想。

此时，赵澄站在一台培养箱前，专注地观察霉菌生长情况，打算制作一些青霉素，以备不时之需。

赵澄在老家的时候，曾试做出青霉素，可惜没有机会对人使用。

如今来到京城，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少爷，段氏求见。”赵朴声音在门外响起。

赵澄一拍头，这才想起段氏母女还住在这间院落。

停下手中活计，吩咐赵朴将段氏带到正屋。

赵澄洗漱一番，迈入正屋，看到段氏站在中央，不曾落座。

伸手示意段氏坐下，段氏这才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下半边。

赵澄打量一番段氏，今日虽未施粉黛，但能看出好生梳理了一番，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一身素净衣衫，十分干净利落。

段氏眼神不安和期盼，显然是有事而来。

“段氏，寻我何事？”赵澄问道。

段氏斟酌再三，开口道：“小赵大人，妾身想问，夫君孙德业现如今什么状况？”

赵澄抿嘴叹息，告诉段氏：“孙德业已经进了大牢，基本上死罪难逃。”

段氏听闻，脸色一白，但并没有显得特别惊慌，显然对孙德业的死刑早有预料。

站起身，扑通一声在赵澄身前跪下，赵澄并没有阻止。

“小赵大人，妾身能否前去探望孙德业？毕竟我们夫妻一场，不好让他独自上路。”段氏哽咽道。

赵澄皱皱眉，说道：“这不好办。段氏，你须知作为孙德业的发妻，按照律法，是要被发配教坊司的。所以一旦被发现，我也保不住你们母女。”

段氏听闻以后，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独自啜泣着，十分无助。

赵澄十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这样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妇人有过分想法。

细看段氏，虽年岁稍长，但风韵犹存，体貌端庄，但此时眉眼间带着一股子柔媚，教人看了心生怜惜。

上一次酒席上羞辱段氏时，就有过这种感觉，仿佛这具身体不由自己控制一般，想到能羞辱段氏就十分冲动。

赵澄两世为人，不至于对一个三十多岁的熟女妇人如此失态。可偏偏每次段氏出现，总是下意识想借机羞辱一番。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下作。

刚刚段氏跪在自己身前求恳时，那种冲动感觉汹涌而至，恨不得当场将段氏就地正法。

此时赵澄身体已然有了反应，为了遮掩，翘起二郎腿。

段氏这些日子经过了复杂的思想斗争，经过深思熟虑，为了保全女儿，愿意献出自身。

虽然自小以来的教育让段氏要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主母，但作为范官家眷，早已谈不上什么尊严。与其发配教坊司经历千人压万人骑，不如委身眼前这个少年。

段氏毕竟是个妇人，心思既已拿定，此次前来，不过是向赵澄坦白心迹。

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赵澄：“小赵大人，妾身愿意……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只求您能保全我的女儿。”

此刻段氏跪在赵澄身前，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赵澄看着眼前模样，身体冲动更加强烈，比面对苞儿等丫鬟时还要强烈，心中涌起一股复杂情绪。

赵澄闭目深吸一口气，压下欲念。知晓此刻自己若放纵了，便再难回头。

睁开眼，目光变得冷硬，对段氏说道：“你且起来，我……。”

正当这时，吵嚷声渐进，打破了室内的宁静，赵澄和段氏同时外间望去。

原来是段氏与孙德业的女儿孙佳佳闯了进来。

少女一件简单棉布衣衫，发髻凌乱，显然是一路奔跑而来。

见到段氏跪在地上，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段氏骂道：“你没有资格做我母亲！竟然背着父亲，委身于人，你这样的人，不配！”

段氏听闻，泪如雨下，但还是耐心说道：“佳佳，快回去，不要在这里胡闹。”

孙佳佳却不肯罢休，又指着赵澄骂道：“还有你！落井下石，图谋不轨！根本就是个小人”

赵澄闻言，内心纠结不再，反而一声冷笑。

在段氏惊恐目光中，赵澄缓缓走向女儿，用手挑起孙佳佳下巴。

少女用手打开赵澄，怒视着他。

赵澄对着孙佳佳缓缓说道：“自幼待我如兄如父的大哥，被你孙佳佳的父亲害死，这笔账怎么算？”

孙佳佳气极，咬牙切齿道：“一命换一命，我替父亲偿命便是！”

赵澄摇摇头，手指轻轻摆动：“换命？根本不够。因为你们的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