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人可都是‘老东西’里的高手。你是不知道你爹当年有多厉害!手持一剑,还要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你妈,一人独战六个高手……”说起将臣,老板兴高采烈地滔滔不绝起来,手舞足蹈的样子,仿佛眼睛里又显出了当年那个英才飒爽的模样,“那可是个奇才啊!可惜……”
成言静静的听着父亲的往事,感受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情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忽然又从老板和秦砉的话里提取到了些关键词,“你们说……有一个人逃了?”
“是,不知道那家伙还活着没,那真的是个畜生!”秦砉冷冷地说道。
“不过那家伙本事倒挺大,不知道现在跑哪躲去了……”老板很气愤的说道。
洪武,成言的杀父仇人的名字。当年,秦砉去调查将臣被杀的事,越调查越是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后辈佩服。
“可惜了。这个年轻人要是没死,不在圈里混,以后怎么的也是国家栋梁。”十年前,秦砉按张仲和要求的把事情调查完后跟他在茶馆碰面。一见面,秦砉就这样感慨道。
“人既已死……算了,说说你查的怎么样了。”张仲和难掩脸上的悲痛,右手盖在脸上,左手挥了挥,示意秦砉说正事。
“绸都境内的事我随便查,但是最后逃的那个人已经逃出我的监控范围了。”
“你只管说是谁……人……我来收拾。”张仲和捏紧拳头,沉沉的砸的桌子一声闷响。
“张仲和,杀气太重了,你这样可不是个道人。”秦砉平静地说道。
“嗯……您教训的是。”张仲和语气缓了下来,但眼里的怒气却是一分不减。
“洪武。”秦砉嘴里蹦出这两个字,然后又补充道,“就是那个把双玉偷了的洪武,不知道他又新学了什么花招,关才说当时的情景……
绸都开汉楼,2007年1月23号晚,将臣和那几个围杀他的人,约定好七点准时在开汉楼见。
下午三点,那六个人就先到了。接着,一个人在外边放哨防止将臣提前到来,另外五个人在他们约好的地点放置各种机关。
“哪六个人?”张仲和突然问道。
“那五个人都死了,还问什么——唉,神算老道白沐恩,虎门剑龙虎斗,木牙子青鸣,索命老鬼付渊付峰两老头。”
五个老头在开汉楼上谨慎的布置着两个老鬼带来的机关,洪武则在一旁放哨。
不一会儿,布置完机关,五个老头又各自分开分成四堆各自扎在开汉楼的一个角落沉默着。
“来了……”洪武话音未落,五个老头才刚刚抬起头,就听楼下传来一个含着怒气又轻巧的声音。
“呀!好大的阵仗,后辈来晚还望前辈见谅啊~”
转瞬间,那声音的主人便来到了他们面前。将臣穿着黑色长袍,右手轻轻巧巧提着互鸣剑中的右剑,左手携着一个遮了脸的女人,横眉冷冷地看着众人,轻轻的就飘近前来。
单是为了面子,五个老头正挺了挺脊背准备还施一礼……将臣已欺至那号称虎门剑的龙虎斗身前,一剑插进了他的脑门!
将臣身法神速,虽然左手携着妻子,但脚尖一点,一阵风似的又到了那位神算老道白沐恩面前,一剑向他的心口刺去。
十万火急,关乎性命之事,白沐恩也顾不得颜面,一个狗吃屎往右面摔去,连滚带爬的躲开了这一剑,右手抽出黑铁八卦盘当做护心镜往后背支去,双腿用力一蹬,才堪堪又算躲过了将臣紧接而来的三剑。
将臣乘胜追击,脚下一用力又到了白沐恩跟前。白沐恩左手抽出三条红线吊着的符咒,正要摔出,将臣身形一晃,向左立至了青鸣身前。
“野狗么!”青鸣啐了一声,右手钢刺向前荡去,左手捏起他们家独传的苦藤咒向左挥一下又向右挥去,地板上立马伸出两根木刺向将臣刺去。
将臣手上钢剑立马改刺为挥,架住青鸣的钢刺,右脚立马用力蹬在青鸣小腹上,浑然不顾地板上迸出的两根木刺扎进自己的大腿。
青鸣左手立马收回拿住将臣的右腿卸掉一部分力,嘴里忍着痛骂着:“啧!疯狗!”
结果下一瞬,将臣左手离开妻子,刷的一下扎进青鸣的脖子。“失算了!”青鸣死前只能悔恨眼前的事,刚才将臣的手一直隐在妻子的衣袖下,谁也没想到他左手上竟藏了一副铁爪。
将臣登楼不到一分钟,立杀两人。对方原以为三人便足矣制住将臣,没想到刚打了个照面便折了两人。但几人毕竟也不是脓包,马上反应过来把将臣紧紧围住。
这三人在这封闭的楼间形成了一个三角的围杀阵,惯用手上的拿手兵器直指着自己,另一只手上要么捏着法诀,要么捏着暗器和某些东西。此时将臣动作缓了下来,冷眼看着将他围住的剩下三人,向左扭头看向手边的妻子,飒爽的脸上有佛又多了一丝悲戚。
……抱歉,小花……双拳难敌四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