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远骞话说的是没错,请柬渠远骞没接到,不是因为任家没给,而是根本没递到渠远骞面前。
秘书早就把礼送来,笑的也客客气气,任家也好,其他家也罢,渠远骞不大放在心上的,待遇都是一样的。
渠远骞肯来,自然是任家添光,说不定改日就能谈成什么合作。只不过,不是以现在的方式。
渠远骞短短一句话,透露的意思不止一层。一是他没瞧上任家的请柬,无意过来。二是顾妗一个人,在他这里,比任家重要得多。
任成眼神扫过顾妗,回到渠远骞身上,倏然一笑:“想不到顾小姐和渠总原来是熟人。”
渠远骞不接话茬,面色如常:“今日是小任总的订婚宴,底下还得招呼,不必顾及我们这里。”
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赶客了。
偏偏任成虽气,却没那胆子正面冲撞渠远骞,只得接下渠远骞的话:“是,二位好好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看着任成一步一步往外走,浑身低气压,走到半道,又回头,笑的如沐春风,很是故意:“哦对了,顾小姐,你方才要找的熟人,不会是叫华钦吧?”
顾妗背后垂下的手不知不觉被渠远骞握住手腕,他表面不动声色,私下却握了握顾妗的手腕以示提醒。
顾妗强压心底的情绪,面色冷漠:“你说的人,我不认识。”
“哦,这样。”任成好像若有所思,笑了一下,目光游移,随即走了。
看着任成的背影消失在转角,顾妗才不轻不重地松了口气,身后的手早已松开。
“多谢。”顾妗朝渠远骞道谢。
场景何其相似,顾妗忍不住想,怎么常常能碰到渠远骞,莫非真是缘分。
渠远骞示意顾妗同他一道走,随即笑:“任成未婚妻是你的...?”
顾妗与他并肩走,肩膀时不时摩擦到渠远骞的手臂,“是我高中和大学的好朋友。”
渠远骞若有所思:“难怪。”
顾妗瞥他好几眼,脖颈间黑色花纹晃进眼帘,忍不住问:“你刚才...”为什么找了那个借口。
渠远骞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垂下眼睫,漫不经心道:“要他知道你我关系不浅,他便不敢动你。”
顾妗面色不太好,抓住渠远骞小臂,仰起脸看他。她在想华钦,也在想自己。
渠远骞停下脚步,敛眸看向面前的女孩,眼尾的小痣跟着黑色浓密的睫毛颤抖,眼眸竭力平静,指尖透着单薄的布料传递冷凉的触感。
渠远骞却笑了,他伸手握住顾妗的手,热度从手背开始蔓延:“见你三次,手都是凉的。”
暖了约莫一两分钟,渡了点热气后,渠远骞将手里的外套递给顾妗。这么一打岔,顾妗反倒平静了许多,一只手压着食指刚被温热的指腹摩擦,一只手接过衣服外套,低声道了谢谢。
穿上衣服,渠远骞带顾妗到了二楼的阳台,阳台有沙发,前面放着茶几,还有红酒。
大抵渠远骞方才就坐在这里。
红酒杯里剩了一半,渠远骞拿起喝了口,看向顾妗:“给你倒一杯?”
顾妗点了点头,犹疑的问:“华钦她...”
她止住了话头,又问:“你认识华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