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么睡着了？……”一阵冷风把赵副将从睡梦中吹醒，他迷迷糊糊摸了摸自己昏昏沉沉的头，余光中看到旁边正躺在地上打呼的李二，“喂，李二，快醒醒，快醒醒！”赵副将用力推他，李二也迷迷糊糊醒转过来，两人都像是喝醉了酒宿醉未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坏了，小姐没事吧？”赵副将一听脊背发凉，他之前已经失职险些被重罚，如若再犯……他不敢往下想……天才交了五更，赵圆望屋里看去，黑漆漆得，顾不得了，他先是忍着焦急，轻轻扣了扣门：“小姐，属下冒昧打扰还请恕罪，我和李二在门外，只想确认下小姐可还安好？”良久无人应答，“小姐！小姐！”李二也开了他的大嗓门。

“何事惊慌？”终于小姐有了回应，他们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无事无事，属下们只是确认下，小姐无事就好。”

次日一早，月还在洗漱时，就有人在外面报，将军请见。月速速收拾妥帖便移步厅上相见。

“将军这样早，可用了早饭了吗？”说着，就有赵婆婆将早餐端来放在桌上。

“回小姐，末将已经用过了。不知小姐还未用餐，冒昧打扰了。”

“无妨。”她温言微微笑着答道，心里想着实是自己昨晚爬山去见阿爷，今早贪睡起迟了，“将军坐下陪我再吃些可好，边吃便说事情？”她因为见了阿爷，心情大好，以前虽然也很温柔语气却总是冷冷得，今天显得尤为亲切。

将军一下不适应，木讷得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回答道：“不了……不了……小姐，末将……末将……还是站着得好。噢，小姐，末将是来禀告，前天晚上袭击小姐的凶手，身份已经查实了。”

“是吗？”月放下刚拿起的茶匙，心有余悸却又饶有兴趣得问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是张家村村尾一位孤寡老人，人称张疯子。这疯子原名张寒，自幼无父，幼时丧母，长大了好不容易取了亲，得了一子，没过几年老婆得了病没过几天竟也一命归西了。这张寒辛辛苦苦把独生爱子抚养长大，不想五十岁时，独生爱子从军战死沙场。他孤苦伶仃再无别的倚靠，一时受不住就得了失心疯。成日家疯疯傻傻，靠着军中抚恤还有邻里乡亲施舍饭食苟活于世。”

“嗐！是个苦命人啊！”月听了长长得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样说来，他与我并无仇怨，为何要害我呢？莫非害我只是偶然发疯吗？”

“疑点正在于此。据乡亲们反映，他成日家窝在家里，嘴里骂骂咧咧，怨天怨地怨众生，几乎从不出门。从小时到如今，除了种地身无长技，也没有什么武艺可以置人于死地。村民们若不是看到他的样子，是绝对不会想到他是凶手的。”

“这样啊……”月托腮沉思着，“还有什么别的说辞吗？”

“嗯……还有一个证辞，但听来应是无稽之谈，不足信……”

“说来听听。”月瞪大了眼睛，昨晚分别时，阿爷特别嘱咐她，务必把有关凶手的消息都记下告诉他。

“这凶手的一个邻居名叫张三儿，离这张疯子家只有一墙之隔，这晚半夜起来如厕，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跟张疯子说话……”

“小姐，饭菜都要凉了。”婆婆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