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一旦利益被打破,就有人出来反对。之前,三公主实行女子可入行做工,只要能力高于男子,就有机会。是想潜移默化,让世人习惯于生活中出现女子做工的身影。如今,动了朝堂的布局,自然有人坐不住了。”
“但,只要圣上不持反对意见,他们不就是犯上作乱吗?在公主的封地闹事,别说公主要建一座学府,她要建一所宫殿,圣上不反对,他们还能大过圣上吗?”
点点歪头看她这一套歪理,若有所思。
“公主大义,想名正言顺,顺民意开创学府,在现在是行不通的。能支持她的人还没学上学,明事理,他们还听着反对者的话,不敢出头抗衡呢。这注定就是一场不对等的博弈。只要目标是对的,方法是实用正途的,霸道一点又如何,他们也不曾对我们客气。”
闻此,点点一笑,道:“确实,我这就同公主说说去。”
不多时,叶启带着一众卫兵将带头的几个学子押走了,他怎么说的怎么做的不得而知,她没有与他见上面寒暄几句,所有的人都很忙。下午在这一通乱糟糟,乱哄哄中度过,月上初的心中却越来越烦躁。内伤还未痊愈,她已经迫不及待在院子里练剑。她有一种预感,今晚估计不太平。
苏小玲好不容易得空过来看她时,一双眼亮晶晶的。
“小初,你知不知道三公主好厉害!她武功好厉害,学识好厉害,教训人也好厉害!”
“你除了好厉害,还能说点别的词吗?”
“可是人家书读的少嘛!你看,也只有在公主封地有女子门派,不然,江湖这么大哪有我们岐云宫的落脚地呀。这次出门,师父千叮万嘱付的要保护好三公主,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今天外头都发生了什么?”月上初好奇的问道。
苏小玲一张笑脸一垮,想起什么忿恨道:“那些什么夫子学子的好不要脸,逼着公主离开涧阳府,说的什么公主就应该好好待在公主府里不要抛头露面乱了这世道。公主那是他能诋毁的人,说她奉旨边关御敌,打的敌军败退他今日才有命在这对她出言不逊得诋毁,他这是质疑圣上旨意,以下犯上,扰乱人心,其心可诛。当下就叫人把他带下去关入大牢了。又有人大喊杀人了,乘人乱时想上前暗杀公主。我还没反应过来,公主已经与那人打了三个回合将人扣住。并叫士兵把人群把控住,一个都不许走,当着众人的面搜出他身上的武器,以乱臣贼子的罪名将人当场诛杀了。这一下,估计全涧阳府的人都知道公主的手段的。”
“公主,简直就是我的神女啊!涧阳府如今能如此安泰,他们估计早就忘了几年前过的什么日子了吧。”苏小玲一张嘴就没想停下来。
月上初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也从她口中知晓了自己这位血缘的姐姐的艰难处境。三公主无一不在对世人说,她要每一个人,无论是谁都要好好的活。
晚膳过后,月上初心中的不安随着夜色也越发浓烈起来,随后,她决定今夜和苏小玲一起守在三公主住处。不过,她没想到会再次见到苏苒,估摸着郑宫主为她求了情。
苏苒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走远了一些。苏小玲和月上初相视一笑,嘴角都泛着无奈。
月挂高空之时,屋内灯火具熄,唯有院子里亮着几盏灯笼,照着人的身影忽明忽暗。月上初有些昏昏欲睡,眼皮子打架,苏小玲一边挨着她让她靠着,一边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周围安静的不同寻常,院子里岐云宫的弟子们互相看了一眼,对周遭的敏锐度告诉他们,危险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