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吹着凉风的冬天格外明显。

而且温度还在以一种急剧的速度攀升。

语衣抬起头，看着伍什，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了原因。

“今天？”

“差不多。”语衣捂着脑袋，艰难开口，“就这段时间了。”

“我们回家。”伍什公主抱起了语衣。

“嗯。”少女把头埋到了伍什怀里，低头陷入了沉默。

伍什不敢颠她，但也尽快走到了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飞快报出了地址。

“请快一点。”

自己师傅看一眼后视镜，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贴着城市最大行驶速度飚了起来。

到家后，语衣飞快付钱，抱着女孩下了出租。

推开门，伍什就朝少女房间里冲去，怀里的女孩早已睡着了。

把少女的脑袋放在枕头上，按照记忆中少女的习惯，拨开头发挽到侧面，然后摊开被子盖到少女身上。

语衣的房间对于伍什来说几乎谈不上陌生感，两人仿佛没有什么顾虑，两人有事就来回窜。

“唔……伍什。”

等伍什急急忙忙把语衣往被子里塞的时候，语衣就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

低头一看，语衣已经幽幽醒了过来。

“药，你放到哪里去了？”

伍什手上不停，边刚捏被角边问道。

“唔……”语衣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在，在那里。”

少女伸手一指，伍什扭头看去，连忙拿出来混着热水让女孩咽下去。

语衣重新躺下，吸吸鼻子，拉住伍什盖好的被子，紧了紧，把整个身子都裹在被子里面。

伍什看着少女收紧被子后又一副要继续睡的样子，连忙出声问道。

“用给组织说吗？”

“……不了。”

过了一会，语衣的声音才传出来，鼻子看来是塞住了，声音听来很闷。

“已经常态化了，不用说了。”

伍什看着又一次昏睡过去的少女，叹一口气。

这就是语衣的异能带给她的后果。

少女的异能是“空间分析”。

具体来说，就是拥有在头脑里，进行事无巨细复制一份地图的能力。

是 3d地形图，而非平面的那种，精确到毫米。

所以语衣除了要记忆伍什小队所在地区所有的地形，还要学习所有战术战役级别的军事知识。

能够做到在头脑中进行完整推演一场局部战役的能力。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地理知识，生物知识等。

与战斗型异能的伍什不同的是，语衣需要迫切的吸收大量的知识，并作为人形处理器工作。

知识吸收过多，大脑储备不过来，就会周期性的引发炎症，表现为发热的症状。

只不过比一般的温度要高些。

但毕竟是异能者，而且在组织做过检测后，发现不会对身体有损害，这是异能成长所必需的经历。

这个过程，伍什完全帮不上任何忙，只能语衣自己来扛。

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已经到了深夜。

语衣趁伍什不在的时候，自己脱了几件衣服安静的躺在床上，额头上贴着退热贴。

临近夜里，伍什又掐着表，让语衣把药吃了。

语衣躺在床上用嘴巴呼气，看起来像是在水里的鱼儿，嘴巴一张一合。

伍什心里翻腾起一阵柔软。

思考了一下，拿出手机，走出了语衣的房间。

“喂，老师……”

语衣费力地呼吸着，听见了伍什打电话的声音，紧了紧被子，身上肌肉的疼痛让她几乎集中不了精神，只好努力的放松着身子，连带精神都有些迷糊。

过了一会儿，伍什打完电话回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语衣。

语衣从被子里伸出了手。

“伍什。”

“嗯。”

语衣笑了，意识开始慢慢模糊，留在脑海中的只剩下伍什牵着她的一双手。

就像，就像……

就像很久以前，国中毕业的暑假那样。

……

……

“语衣……”

“我在。”少女低头抚摸男孩的脑袋，手心摩挲着他的头发，“我一直会在。”

……

……

睡意席卷而来，语衣停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