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他来说,最为震惊的还是林夫的身份是“草”这件事。
“可是,可是我手腕上没写他啊,你是不是框我?”
“都说了这是隐藏规则,怎么会明明白白地写在你手腕上,不过对我们这种有经验的人,这些都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那,你怎么确定林夫还‘存活’,他早就被别人结果了也说不定。”
“这就是我“蚯蚓”的能力。”
说罢,他拿出一沓照片,分出几张甩给王清齐。
从地上捡起来,一张一张地翻看,上面都是他们在那台机器里时被摄像机拍下来的照片,而背面,用简笔画画着一个个动物。
“王清齐,鱼,李春然,狐狸,对得上,真的对得上。”
就算李春然和“蚯蚓”联手,我也从来没暴露过自己的身份才对。
王清齐尽力寻找他的逻辑漏洞,但一切都显得太过模糊,难以证明谁对谁错。
那林夫为什么会主动来找我,对他来说,谁都不接触,偷偷地熬到游戏结束应该才是最重要的事吧,不对,那样的话,谁都知道他是所谓的“草”了,管制所对于我们这群体格优异的异类来说,也算不上多大,找到他不需要多长时间。
所以他来找我做他的保护伞?这么一想,我简直是最为合适的人选,新人,完全不知道还有隐藏规则这一档子事,又对大伙没什么恶意,一般不会主动出手。
王清齐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他就这么被利用了。
“怎么样,想明白了吗,要不要和我一块,找那只“猫”,报一下仇,要是顺利,你兴许能得知更多隐藏规则哟。”
王清齐瞪了一眼“蚯蚓”:“贵姓?”
“哈!免贵姓华,华虎。”
接着两人同时张口说道:“合作愉快。”
……
王清齐与“蚯蚓”一齐推开教堂的大门。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教堂装饰极为简朴,整体空荡荡的,没有过多的华饰。
但来这里的所有人都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的确,如果天上的神真的得知这位游戏成员的所作所为,他只会为此蒙羞。
墙上挂着的时钟随着王清齐的脚步荡起若即若离的声音。
“噫?客人?”
一扇刻印着“荆棘之花”的小窗匀速敞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猫”将头探出,眨巴眨巴眼睛,偷偷望着过来的俩人。
“猫”的年纪看起来小得很,不知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头上的毛已经炸起来了,但还是倔强地留着个小辫,一张胖脸肥嘟嘟的,脸上还有用记号笔画出来的猫须。
“猫”不小心和王清齐对视了一眼,便匆忙把头收回去,关上那扇窗。
“知道这儿的规矩吗?”透过忏悔室,“猫”的稚嫩声音传出来。
“不知道。”王清齐张口问道。
“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那个声音有些着急。
“你不是‘猫’吗,我们找你来帮忙给我定位“草”在哪里的。”
“哎呀,不是这个,笨东西,这里是教堂,你们来这里应该是干什么的?”小女孩的声音好像已经有点生气了。
“噢噢噢,忏悔,我们是来忏悔的。”还是“蚯蚓”反应快,抢在王清齐说我真不知道之前回答“猫”的问题。
“对了。
“那你们来吧,忏悔,要是忏悔得好我就帮你,但要是我不满意,你们就一起滚蛋。”
“蚯蚓”脸色古怪,向王清齐使了个眼色,示意让王清齐先来。
王清齐深呼吸了几次,踏出步子,想要走进忏悔室,
“猫”听见王清齐的脚步声,急促地说:“你在外边就行,里面只够我一个人待的,再说,哪有忏悔直接当着神父面儿的。”
王清齐不解地回头看向“蚯蚓”,应该是在问:是这样吗?
蚯蚓点了点头。
“让我先来吧,这事我在行,我给你打个样。”
“蚯蚓”直接靠上那个小窗,开始了他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