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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渊边破口大骂了起来,眼睛盯着路旁的树林,悄悄的摆起了防御的架势。

空安站在旁边念着佛经,好像是在说原谅张渊的破口大骂。

张渊把跟着的人的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骂的是气喘吁吁。

“大爷的,这么能忍,你是乌龟吧,是不是让你来的主子也是乌龟啊....”

话音还未落,几枚菱形带环飞镖便朝着张渊的身体飞了过来,都是对着张渊的死点飞去,张渊运气拿刀,不断的闪躲和挥舞着手中的短刀,刀光一闪而过,张渊成功地躲过暗器并将其中的一柄暗器斩成两截。

“嗖嗖嗖!”又是一连串的暗器如暴雨般倾泄而下,充满了紧张的气息。黑衣人在暗处不断地调整角度,寻找机会。张渊看到暗器的模样后笑了一下,继续躲闪抵挡。嘴巴继续在骂着,不过从骂黑衣人转为派黑衣人来的人。

暗器停止了,张渊仍然拿着短刀,空安准备上前。

“没事,不是来杀咱们的,不用帮我。”

空安听到张渊的话后便站在原地。

突然,林中一阵躁动一个头戴黑色斗笠,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影冲着张渊冲了过来,手中的长刀顺势劈下,张渊弓步站好,瞅准时机提刀侧挡,顺势一拳打在了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后退几步停了下来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指着张渊,张渊笑了笑。

“怎么还要打?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没想到是你来了,你家少爷呢?”

“哼,少爷没来,要不是你骂我家少爷我不会这样的。”斗笠后边传出了清脆的女声。

“怎么还想被小爷骑着打屁股吗?”

“呸,不要脸。”女孩羞愤的回答道。

“项烽,让你过来,项老爷子知道吗?”

“王爷,现在正在东南战区和姬国正在对峙。”

“你家少爷怎么猜到我在这?”

“少爷神机妙算猜到你会南下去找孟家小姐,这李家村是去白云学院的必经之路。”

张渊笑了笑,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还是项大公子了解自己。

“别跟着了,回去告诉项烽小爷还用不着他派人保护。”说完张渊扭头和空安继续向着李家村走去。

“不行,少爷让我跟着你。”女孩在后边跟着。

“现在不帮我就是最大的帮助,而且我不想你们项家变成第二个张家,快回去吧。”

少女站在了原地,张渊扭头回来。

“怎么,你是舍不得小爷吗,准备跟着小爷给小爷暖床吗?”张渊嬉笑的调戏这少女。

少女斗笠后的脸微微发红,啐到。

“呸,浪荡子,我还不想跟着你呢。”

“青锋,回去吧,告诉项大公子等我完事了,让他给我备好美酒我要与他一醉方休,对了差不多让他娶个王子妃吧,我想喝喜酒了。”

少女愣了愣转身回头向树林里走去。

张渊继续向着赶路,两日后路边出现了一块被打磨过的石碑,石碑上的字被风吹日晒已经模糊了,隐隐约约的能看出是李家村。

进入李家村后,张渊看到了很多在农忙的人,绿色的麦浪随风飘扬,走着走着,迎面来了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忙老人,老人头发花白,脸上有许多的泥点。

“老伯,请问这里是李家村吗?”

“对,这里就是,有什么事情吗?”出人意料的是老伯居然会说官话。

“请问,近几日是不是有位方士来到这里,请问他还在吗?”

张渊注意到了老伯的怀里还有一本书。

“在的,现在在村东头一个荒废的破院里。”老伯好像是发现了张渊在注意他怀里的书,便拿了出来,是一本诗文。

“这里因为离白云学院不远,所以很多人都识字,老汉儿最喜欢的是忙完了坐在田头看会书,哈哈哈。”老汉说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谢谢,老伯。”张渊对老伯行了一个文人的拱手礼,老伯还了后便各自走开。

“施主,这里连老伯都能识字,看起来像个世外桃源一样。”空安感叹道。

张渊与空安边走边问,没一会就到了方士所住的小院里,院子看起来不像是荒废的,这里被收拾得极为干净,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一尘不染,仿佛刚刚经过一场细雨的洗礼。院中的石桌石凳摆放得井井有条,桌上的茶具还冒着袅袅热气,散发出一种独特的茶香。

墙角处,几株绿植青翠欲滴,它们静静地生长,为这个小院增添了几分生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张渊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院内没有人在。

“施主那位方士是不是走了?”

“请问,两位来有什么事情吗?”

张渊和空安顺着声音转过了身。

一名少女款款走来。她身着淡雅的衣服,宛如一朵初绽的荷花,清新脱俗。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映衬出她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谷中的泉水叮咚作响,让人心旷神怡,少女年龄与张渊相仿,个子不高,生的是小巧可爱,两个小酒窝挂在脸颊上。

少女从两人身边走过推开了木门。

她走到石桌旁,轻轻提起茶壶,为张渊和空安倒上两杯热茶。茶香四溢,令人陶醉。她的动作优雅而娴熟,仿佛每一个细微的举止都蕴含着深深的韵味。张渊不禁看得有些入神,这少女不仅长得漂亮,连一举一动都如诗如画,让人移不开视线。

“公子请进吧。”

张渊与空安走进院内,张渊好奇的问道。

“姑娘,请问家师在吗?”

“为何问家师?”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出来。

“不是有位方士在村里吗?”张渊继续问道。

“哈哈哈,我就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小院里回荡着,小小的酒窝让人看了痴醉。

张渊满脸惊讶,似乎并不相信面前漂亮的少女是那位神秘的方士。

少女朱唇轻启:“张公子,我在这等你很长时间了。”

张渊听到少女的话后心中大惊,全身紧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盯住少女,少女喝了一口茶浅浅的笑着。

“跟师傅说的一样,看给你吓得,咯咯咯。”少女捂着嘴笑个不停。

“师父?老乞丐?”张渊紧绷的身子舒展开,又坐到了少女的面前,空安看了看张渊又看了看少女一脸迷茫。

“乞丐我不知道,我跟着师父时他是一身方士的打扮,师父走前告诉我他会去一趟玄国,不久之后便会有人来找你,让我在这李家村等着,我便在这住了下来。“说完少女又给张渊填了一杯茶,张渊接过喝了一口。

“师妹请问。。。”

“李灵汐”少女脆声回答道。

“灵汐师妹,师父何时走的?”

“师父前几日又来过一趟给了我一些东西说是让我交给你。”

“还有,别叫我师妹,我比你先认识师父的,你应该叫我师姐。”李灵汐娇声说道。

“啊?”张渊看着这个个子不高的漂亮少女。

“先帮你疗伤,再说别的,走进屋吧。”说着李灵汐转身向屋里走去。

张渊和空安跟着走进了屋里,屋里十分整洁,充满了少女的气息,李灵汐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大小粗细不一的银针。

“把上衣脱了吧。”说着李灵汐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走了过来。

张渊迟疑的说到:“啊?行吗?”

“行什么行,快脱了,还治不治了。”李灵汐说着就上手要把张渊的上衣给拔了。

张渊没办法就把上衣给脱了下来,漏出了满身伤痕的上身,空安站着一旁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看来你受了很多苦,放心以后你有师姐了。”李灵汐被张渊的满身伤痕震惊到了。

银针刺进了张渊的身上,接着又抽出了几根银针快速在张渊身上的穴位刺了进去。

银针刺进身体张渊突然感觉到丹田里的炁在翻腾着在全身经脉奔腾,身体内残留的剑气在抵抗着,可是炁运行到主脉时,感觉被什么东西所抵挡,无法继续行进,剑气一点点的被逼到上身。

半个时辰后,李灵汐额头满是汗珠,快速的把银针取出,坐在了凳子上,紧接着张渊噗的一声,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吐了出了,空安立刻凑到张渊身边看着李灵汐。

李灵汐没有之前那种调皮空灵的语气,喘着气说到。

“没事只是结淤,吐出来就好了,让他睡会,剑气在体内时间较长对身体有损害,今天是不能完全清除的。”

张渊倒在了床上,空安把张渊的靴子脱掉把被子给张渊盖上。

“李施主,张施主现在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主要是他身上的琵琶锁,没办法运行完整的周天,只能这样。”

说着李灵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屋外走去。

“和尚,帮我砍点柴,马上要做饭了,不能白吃白喝啊。”

空安跟着走出了小屋,走向了柴房,李灵汐在小院里浇着花。

张渊又梦到了那个漂亮的大院,不同的是院内只有一个女孩,一双漂亮的眼睛,深邃如夜空,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高挑的鼻梁如同山峰,嘴唇如樱桃般红润,微微上翘的嘴角总透露出淡淡的自信和从容。她的下颌线条清晰,更彰显出一种冷艳的美。女孩穿着一身淡红色的长袍,回头甜甜的笑着看着张渊。

“遇安哥哥,能帮我摘一朵吗?”

张渊俯身摘下一朵红色的花朵走到女孩的戴在了女孩的头上。

“好看吗?”女孩笑着问到。

“好看。”张渊痴痴的回答到。

“遇安哥哥,不要伤心了,伯母遇害,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伯母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子。”

女孩抓着张渊的手向着府内别处跑去,张渊扭头看向左边,还是那个清雅阁,可是那个身穿白色的温柔夫人却已经不在了。

女孩带着张渊在府内跑着,张渊跟着跑着。

议事堂内两个中年男人在争吵着。

“滚蛋,孟狐狸,什么不查了,你今天来跟我说着呢?”一个身穿棕色华服脸上有道醒目的伤疤的男人声音高亢。

“你再骂我,我来这儿是帮你,现在东北战事吃紧,你要这样不是害了那些将士们吗?”一名身穿黑袍面相有一丝狡猾的中年男人声音比棕袍男人声音更大。

“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东北调兵,你西北压力就大了,放心我跟你说过的援兵不会少一个,仗我照打,功劳你去找陛下领。”

黑袍男人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语气便急了起来。

“放屁,我是那样的吗?我为了你好,你这样想我,张愣子,我跟你说不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别怪我没提醒你。”

黑袍男人一甩袖子边大步走出议事堂,出门看到了少女和张渊,对着张渊哼了一声,对着女孩到。

“沁梦,咱们回府。”

女孩跟着父亲向着府外走去,回头看着张渊,想张口说什么却闭上了。

场景又变化了,张渊骑着快马向着城外赶去,看到了前方的车队,加速跑到了马车旁,马车侧帘被打开,女孩长大了很多,冷艳的气质更浓了。

“遇安哥哥,别送了,我只是去求学,不是不会来了。”

“沁梦,等你求学回来我们就完婚。”

少女重重的嗯了一声,对着张渊笑了起来,如同牡丹花盛开,既华丽又高雅,让人陶醉其中。

“沁梦,沁梦。。。。”

张渊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可爱的少女两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带着浅浅的笑意,两个小酒窝跟着笑容浮现在脸颊上。

“沁梦,是谁啊?”少女扒在床边歪着头,看着张渊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身体感觉好多了。”张渊岔开了话题。

“那肯定了,师父交的,死人都能给你扎活过来。”李灵汐得意的回答道。

“对了那个沁梦。。。。”李灵汐还是好奇的追问道。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我饿了。”说着张渊实在忍不住捏了捏少女的脸颊。

“你干什么?”少女被捏了脸颊一下就站了起来,红着脸问道。

“不好意思啊,实在忍不住了,你长着一副让人欺负的样子。”张渊挠了挠头。

少女生气的一拳打在了张渊的胳膊上,张渊一个趔趄又倒在了床上。

“饭快好了,收拾收拾出来吃饭。”少女狠狠的瞪了张渊一眼,气鼓鼓的走了出去。

“真疼,还好不再追问了。”张渊揉着胳膊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天已经微微暗了下来,空安正在拿着木桶给缸里倒水。

李灵汐看着倒水的空安生气说到。

“臭和尚,吃饭了,张得这么白净,没少骗姑娘吧。”

空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楞楞的站在原地,看到张渊出来了走了过去问道。

“施主,身体怎么样了?李施主这是怎么了?”

“身体好多了,李姑娘只是刚才不小心撞到脚了心情不好,走吃饭去。”

张渊拉着空安走到厨房里,李灵汐正把饭菜放到桌上,张渊和空安坐到了桌前,桌上许多饭菜,还贴心的给空安准备了斋菜。

李灵汐把盛满饭的碗筷放到了两人面前,气呼呼的坐到桌前。

“师姐真是心灵手巧,医术高超,做饭也是一绝,饭菜闻着就特别好吃,之前吃的都是什么东西。”

听到张渊的夸赞少女不再生气,开心的笑到。

“那当然了,我可是很厉害的。”

“师姐,咱们这离白云山多远?”

“没多远,几里地就到白云山脚下了,怎么了?”

“没事,就是好奇这天下文人都心驰神往的白云学院是怎么样的。”

张渊继续低头吃饭。

三人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后,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

“师姐,晚上我和空安住哪?”张渊问道。

“还能住哪?柴房呗。”

“啊,好歹叫你师姐了,怎么还让我住柴房啊。”

“废话,你还想住在堂屋里啊。”

“也不是不行,要是师姐跟我住一块就更好了。”张渊美滋滋的回答道。

“嗖”的一声,张渊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动不了,十分麻木,看向胳膊发现上边已经插了两根银针。

“呸,想的美,你灾乱说,我让你下半身也动不了。”少女羞红着脸看了看张渊说到。

“师姐,开玩笑,我错了。”张渊求饶到。

李灵汐走了过来拔出了银针。

空安此时传出了声音。

“张施主,柴房下午已经收拾过了,李施主也给了我被褥。”

“不早说,师姐骂你是应该的。”

张渊和李灵汐你一句我一句,空安在两人之间插着说话,聊到了天黑。

“睡觉,睡觉,明天还要给你疗伤。”李灵汐打着哈欠回到了堂屋。

走进堂屋后李灵汐扭头恶狠狠的对着张渊说到。

“屋里我已经布置了机关和毒药,小心半夜进屋,被机关和毒药伤到,我可不治。”

张渊嘿嘿的笑了笑,拉着空安走进了柴房,李灵汐看见张渊认输,扭头得意的哼了一声,关上了房门。

张渊空安两人进入柴房躺在被褥上后,张渊看着屋顶问到。

“你觉不觉得咱们太顺了,找到解元大师,就找到了方士,方士还是师父所说的有缘人。”

“不好吗?”空安反问道。

“肯定好,但是我总感觉自己是被人操控的棋子,一步步的总有人指引着。”

“施主佛说命中注定,不怨不尤,自有好运。”

张渊突然起身,脱掉上衣,对着空安。

“空安,你们佛国有没有能解开琵琶锁的方法啊?”

“古籍中好像有,但是只是记录了一点点,让我想想。”

“古籍中把琵琶锁叫做捆仙锁,只记录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用途,不过施主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不久就能知道解困之法。”

“好吧。”张渊躺倒床铺上继续盯着漆黑的房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