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胖子盯着屏幕,头微微左右摇动,一排排读过去,嘴唇也跟着无声诵读。
嗓音压抑不住的兴奋传过来,“我x!你写的不会是真事吧?”
潘安拿起毛巾准备去洗澡,说了句,“你还记着这档子事儿?”
“x!你要去写小黄文,不得老火喽?你写吧,尺度放开,真关进去了我给你送饭。”
潘安一拖鞋甩过去,正中李胖子肥硕的屁股。“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再逼逼我把李文武写阳痿。”
“哥,我叫李斌,不叫李文武。还有,大胸妹我不是拿下了么!”
潘安没理他,开始冲身上的泡沫。
“哥,卫生间那段儿我爱看!描述得不够细致啊!加量!来十块钱儿的!”
那天潘安只摸了下温容的手,她却吐了潘安一车。
回到家后,潘安洗了个澡,一时难以入睡,翻了几本书,实在读不下去的时候,就关掉灯,翻身睡去。
夜里潘安很不安稳,经常被光怪陆离的梦境打断,到凌晨时分才睡的踏实一些,到完全清醒的时候,潘安看了看手机,已经接近中午。
这期间他好像听到手机响了几次,但我置之不理,始终埋头于酣睡之中。
潘安起身走到阳台上看了看,天气无比晴朗,阳光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回屋洗了把脸,他端详着镜子的男人,那个男人面容苍白,脸上无丝毫血色,好似长年穴居于地下的鼹鼠。
把几个打包的菜热了热,给自己煮了碗面,没有一丝胃口,但还是强迫自己胡乱吃了两口。当潘安思考下午是继续睡觉还是去哪里溜达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手机。
手机里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李文武打来的,心里有些厌烦,把电话丢到一边,暗自揣摩:按昨天的场面,李文武近期拿下大胸妹应该没有问题,按理说他已经不需要我了。难道?潘安愤怒的想:他妈的不会无耻到召唤我帮刷卡开房的地步吧?
正计算着昨天的花销,李文武的电话又打来了,潘安暗骂了一声,想了想还是接听了他的电话。
李文武声音传来,“还在睡啊?”
潘安回的漫不经心,“嗯……头疼。”
李文武丝毫不顾潘安声音中婉拒的暗示,兴奋地问,“昨天那妞怎么样?”
“大气磅礴,呼之欲出,很适合你。”
“我说的是发你的那妞。”
“酒量不大,胆子不小。”
“有没有兴趣?”
“抱歉,暂时没有。”潘安懒洋洋的回答,顺便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跟个蔫茄子似的?”李文武愤愤地质问。
“刚查出来,有病了。”
“不会是性病吧?”
“不是,”我诚恳的说,“懒癌。”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有正事跟你商量……”李文武声音里饱含诚恳与真诚。
“我这儿没有适合你用的安全套,你去别处问问吧……”潘安话里的委婉与真诚也不少。
李文武哈哈哈贱笑起来,“X!你丫想哪去了?是招标的事。”继而态度端正了些,“这次入围的其他几家供应商都比较烂,你报价的时候稍微报高点。”
潘安沉默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就象一只蒙着眼睛、打圈拉磨的毛驴,茫然的追逐着前方香甜的味道,可饲料却永远控制在他人手中。
李文武没有听到潘安的回应,有点不耐烦,“你又睡着了?”
“我正想着这两天怎么安排活动呢。”潘安解释。
“我安排好了”,李文武笑的贱声贱气,“去雁栖湖,下午出发。”
“别!我可不想当灯泡。”
“靠,兄弟能撇下你吗?”李文武的声音听起来义薄云天,“我正陪她俩吃饭呢,走出来给你打的电话。”
“谁俩?”潘安明知故问。
“还他妈有谁,你的温同学啊!”李文武嗓音里的油腻差点把话筒给堵住。
“记着把车洗了。”,他补充道。
出发前潘安把自己收拾得齐齐整整。他承认,温容对他而言不是没有诱惑,但他不确认的是这种诱惑是来自她本人,还是来自他对自己纯情时代的回味与缅怀。
李文武看着温容他们走来的身影说,“别告诉我你没打算。”
“可惜了,送上门的。”潘安掏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就怕脱不了手。”
“这年头还有那事?”李文武看了潘安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啊?”
上车后,温容看了潘安一眼,满脸羞赧,向潘安道歉,说那天喝多了。
潘安看着前方的路,“你还吐到了我车里。”
温容有些难为情,“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我帮你记着。一想起来就睡不着觉。”
后排的大胸妹插了进来,“你是想我们温容想的睡不着觉吧?”
潘安一看有助攻,心里一乐,“差不多。”
大胸妹下句话露了相,“我们温容在学校可火了,你呀?你这车还差点档次。”
潘安心里一阵鄙夷,嘴里打着哈哈,“好在我们温容不是以貌取人的主儿。”
温容脸更红了,低头呢喃,“你们都说些什么啊……”
到了地方,李文武说坐车累了,要先睡一会儿。大胸妹也说乏得很。
潘安懂,就带着温容去吃饭。
不到6点,餐厅已经聚集了一些食客。
坐下后,潘安让温容随便点。她兴致勃勃,丝毫没有客气。
潘安泯了口冰凉的啤酒,浑身舒泰,问她是否也来点,温容坚决地摇了摇头。潘安没有勉强她,一个人慢慢喝。
潘安不太会吃西餐,把牛排切得一塌糊涂。
温容看着潘安笑,“你好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