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面前的刀叉熟练地做了个示范。她的手指纤细,动作协调自如。
潘安把盘子往她面前一推,“那你帮我切。”
温容撇撇嘴,“真没礼貌,哪有让女士服务的?”
潘安拧着眉毛,“靠,你吐我车里这事儿怎么算……”
话还没说完,温容有些难为情,“你你……我切还不行吗?”
一边切,一边气鼓鼓地白了潘安一眼。
回去的路上,可能是喝多了冷啤,潘安胃疼得难受,几乎走不了路。日常酒局应酬多了,胃病是老朋友。
走出门口,潘安让她先回去,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盯着潘安,满怀关切。
潘安尽量松弛脸上的肌肉,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扭曲。
看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潘安左右望望,找了个僻静的灌木丛,蹲下来“哇”地一下,呕吐了起来。
吐完起来,一转身,猛然间看见温容正站在身后,几乎脸贴着脸。吓得潘安差点一屁股坐在呕吐物上。
“你怎么没走?”潘安又惊又怒。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就跟过来……”她声音怯怯地解释。
“我怎么脸色不好了?”
“你都吐了……”温容心疼地扶住了潘安的胳膊。
潘安挣开,有些烦躁,“我,我吐我排毒。我不是说让你先回去吗?”
温容看着潘安,神情迷茫,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不知道应该转身就走或是留在原地。
潘安心软下来,明白她的无辜。她只是不知道,潘安决不允许自己的脆弱被人察觉和利用。
潘安扶着她的肩膀,“算了,咱们走吧。”
回到住处,李胖子房间悄无声息。不知道这孙子大战了几个回合。
潘安让温容安心去睡。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了半宿的烟。
第二天,温容醒来抬腿就要上楼。潘安喊住她问她干嘛。她说要叫大胸妹下来吃饭。
潘安给她暗示了好几次,她都没有听懂。潘安只好实话实说,说他们有可能睡在一起。
温容疑惑地看了潘安一眼,“才几天呐,有那么快吗?”
“你知道,有个词儿叫一见钟情吧。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为了给李文武争取点回头炮的时间,潘安又拉着温容出去吃饭。
“你有过跟别人一见钟情吗?”路上,她突然转过头来问潘安。
“没有。”潘安回答很干脆。
“那你是不是特遗憾?”
“为什么?”
“那你就不能在几天之内跟她上床啊,男人不都好这个么?”她看着潘安笑。
“如果我想的话,我倒想和你一见钟情。”潘安嘴上这么说,心里想,本不想吃你这一口,你还偏偏往嘴里送。
“你倒挺能想。”温容呵呵一笑。
“吃不到天鹅肉,想都不能想,活着也太没劲儿了吧?”
“那你都怎么想的啊?我看能不能配合你。”温容似笑非笑。
“这个……”潘安想了想。
“比如你我本是萍水相逢,却姻缘巧合,我喜欢上了你,你也喜欢上了我。这里山清水秀,你我情投意合,过上了和谐的幸福生活。”
“这个和谐是指的身心……”潘安此地无银三百两。
“知道知道,接着往下想。”温容打断潘安。
“如小说一样,幸福总要出现转折。三天之后,你一觉醒来,发现我神秘消失,遍寻不着。你就此忘却此事,重归平静生活。十几年后,平淡如水的日子里,有一天你突然想起我,回忆起这三天,心里会想,这三天远比生活过的十几年要有色彩的多……”
“行了行了……”温容呵呵一笑,“你这想象力……怎么不去写小说?”
“怎么了?”潘安以为自己的真实想法被温容一下看穿,有些羞怒。
“你说的不可能,”温容一脸笑意,“如果那样的话,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那又何必,找到我又怎样?”
“至少得问清楚为什么不辞而别吧?”
“呃,我身患绝症,不愿拖累你。”
“那我就等你死了,再另嫁他人。”
“你……”
“我已经跟人结婚生子,只能悄然离去。”潘安接着说。
温容想了想,故意皱起眉头,“真那样,我就把你……”说着,手抹了一下脖子。
“我x!算了,天鹅肉我是不敢吃了……”潘安低下头,继续走。
“你女朋友干嘛的?”温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我没女朋友。”
“不会吧?挺不错一小伙儿……”
“你不了解我,我有病。”
温容白了一眼潘安,“早知道你不正常,那你以前有女朋友吗?”
“有。”
“为什么分手啊?”女人的通病,温容兴趣一下上来了。
潘安看着她,说得一本正经,“她怀疑我没有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