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永仁?”
陈永仁知道,自己最好实话实说,狡辩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陈庆芳更在意的是族人对家族的忠诚。
“我跟老赵有交情,我无法连他的葬礼都不去,但是,我发誓,有关我们的事我什么都没说。”
永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陈庆芳的眼睛。
陈庆芳没有说话,他靠近了陈永仁,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要记得,你的女儿,你难道不想让她的病好起来吗?”
他这一句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却让陈永仁感到深深的危险。
“既然你和他们这么熟,我有个任务交给你,把出现在葬礼上的那个男青年带过来,你所做的事,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陈庆芳贴近陈永仁的耳边,低声说了这句话,便拍了拍他的肩,一边转身向台上走去,一边说着:“我很喜欢小迪,小卓也很喜欢这个妹妹,不要让我失望。”
陈庆芳走上台,对着台上那冰冷的神像跪下。
“敬无上太乙天子,九转功成,积善成德,福泽无边!”
一声敬语响起,底下的人纷纷跪拜,像潮水般应和着。
“敬无上太乙天子,九转功成,积善成德,福泽无边!”
陈永仁也跪倒在地上,喊出响亮的口号,只是,他的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与此同时,在葬礼结束后,王阳明开着车和爸妈来到了新租的房子,那是一栋市区里的一套老旧商品楼。
他们一行人踏入电梯,正要合上门时,一只手不合时宜地伸了进来。
“额,等等,等等,有人!”
只见一个胡子邋遢,头发乱糟糟的大叔走了进来,带着不正经的笑容。
大叔正要按楼层,却看到13楼已经被亮起。
“哦吼,原来是同一层楼的邻居啊!幸会幸会,我是刚搬来的,我叫丁伟。”
阳明看着有些自来熟的大叔,有些不知所措,倒是老爸王涛很亲切地和他攀谈。
“哦,我们也是刚搬来不久,以后就彼此多关照一下。”
大叔笑了笑,“我还是个警察呢,以后有啥事情可以找我,人民警察为民服务很正常。”
“哎呦,我姐以前也是警察,不过是民警......”
两人话匣子一下打开了,从电梯聊到了门口,还在叨叨地聊个不停。
阳明无奈地摇摇头,自己开了一天的车,已经筋疲力尽了,无暇顾及他们,独自一人推开房门,四下打量自己这小小的房间,便将行李胡乱丢至床铺之上,随即步入浴室洗去一身疲惫。
然而,就在他沉醉于搓澡的快感时,不经意间一瞥镜子,竟发现自己的背部突兀地浮现三道诡异的黑杠。
“什么玩意?”阳明自语道,他用毛巾拼命搓洗背部,直至皮肤泛红,但那三道黑杠却如烙印般丝毫未动。
他不禁联想到那具奇怪的铠甲,心中涌起阵阵困惑。虽然这印记被衣物所遮盖,不会对工作造成影响,但阳明仍感到不安。但也只能寄希望于下次见到姑姑时再问个明白。
洗去一身尘埃,阳明便感到倦意袭来。他躺在床铺上,意识逐渐模糊,沉入梦乡。
一阵喧嚣的人声如狂潮般打破了这份宁静。阳明被嘈杂的声音惊醒,睁开眼来,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惊愕。
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拥挤而嘈杂的人群之中,仿佛身处一个繁忙的市集。前方,一名面容模糊的人手持一把枪,枪口冷酷地指向了他。
此刻的阳明心中充满了困惑与恐惧,他试图挣脱束缚,但发现自己的双脚被未知力量牢牢牵制,双手也被无情的铁铐紧紧锁住,周围的一切仿佛陷入了冰冷的深渊,唯有恐惧在心底蔓延。
突然,一声冷酷的命令如雷霆般炸响:“行刑!”那名持枪人的身影微微一动,他缓缓地举起枪,手指紧紧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阳明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被抛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