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瓦在响动,我出来看看是不是猫。”山妈妈说,“你奶奶的大黄不见了,要是它回来,老人家就放心了。”
“哦哦。”山树敷衍。
“你怎么不去睡午觉?”山妈妈问。
“我……”山树嗫嚅着,想组织语言。
“快去休息,别在这站着了。”说完山妈妈就走了。
山树放心,继续向祠堂进发。
祠堂终于到了。
环视了一遍,没有人发现。山树从雕花木窗的镂空处往里望,首先入目的是一张非常大的供桌,上面摆着蜡烛香炉,但是没有点燃。桌子后面是层层叠叠、像书架一样摆放整齐的佛龛,每一个里面都放着一块牌位。为首的牌位上黑漆漆一片,看不出上面写了什么。
山树拉了拉门上的锁,一筹莫展。
不过他没有放弃,继续研究这个锁。它是很老的那种链子锁,铁链从门上缝隙穿过,锁已经成了红铜色,明显是锈蚀了,但没有锈到可以掰断。山树往外面拉了拉,发现链子很长。他灵机一动,把锁链拉到最长,再把两扇门往里推,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隙留了出来。
这个空隙对于大人来说确实是太小了,但对于孩子——还在上小学的孩子来说,足够了。
山树一弯腰立马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异象突然发生,那块最大最高牌位上的黑漆隐隐碎裂,点点金光从里面透出来,随即金光大盛,笼罩了山树。
这时他才发现牌位不是放在高高的台阶上,而是垫在一个方形的漆皮盒子上,由于祠堂光线昏暗,它们的颜色又极其相似,因此山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它。
顶着光线,山树眯着眼睛伸手去开漆皮盒子,摸到几根长条的东西,像是算命的签,然后眼前一花,闭上眼睛倒了地。
金色的光芒在他倒地后逐渐消失,牌位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好像漆黑的外壳从没有剥裂过。
一切都安安静静,地上的人看不出胸膛起伏,已然没了呼吸。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