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块红色的小石头冰凉地躺在我的手心里,它的温度就是这个秋天的温度,而冰凉正是这个秋天此时的温度,此刻它拥有了我的手心,不知能否给它我的体温,希望是如春天般温暖。
以前读过一本叫《我在雨中等你》的书,作者名字我记不得了,只记得书中的男主丹尼养了一只叫佐恩的狗狗,从幼年到年迈,佐恩温暖的眼神中见证了丹尼生活和情感的冷暖,在那本书里我知道原来所有的普通灵魂都是互通的,只是作为拥有单个灵魂的个体,没办法拥有第三者的视角的语言地来审视解读另一个普通又丰富的灵魂,一旦有机会去读懂另一个灵魂,那么另一个灵魂的脆弱将暴露得体无完肤,《我在雨中等你》就是这样的感觉。
同样在美剧《越狱》中的一个桥段,是说一行人在越狱成功后,逃跑过程中,成功甩掉了一位患有精神病的逃犯,精神病逃犯一路折腾后误打误撞来到了一位盲人妇女家,盲人妇女听见响动,误以为自己儿子回来了,让精神病逃犯洗澡,还给他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准备了好吃的三明治。就在精神病逃犯吃三明治的时候,抬头看到了盲人妇女家墙上挂着一幅风车油画,精神病逃犯被瞬间吸引,问女士这幅画画的是哪里,女士回答在荷兰,同时女士在摸到精神病手的时候也意识到了身边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是一个闯入者,便偷偷报了警,精神病逃犯转身去厨房拿了把刀,就在以为精神病逃犯会杀死盲人女士的时候,他却从画框割下了那幅画,在警察赶到前再次成功逃走。接下来的逃亡过程中,精神病套逃犯开始偷盗造船的工具,打算造艘船,远航去荷兰,去这幅画所画的那个地方,精神病逃犯呆滞的眼神充满了对画中那个地方的向往。也许在精神病逃犯眼中这是正常不过的向往,特别是在逃亡过程中依旧追寻着温暖,可惜当时的我只拿这一幕当作笑话来看,实属肤浅,后来因为这部剧的这个桥段,我特意去读了《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小时候,在一个秋天的早晨,母亲带着我爬上了山坡,阳光从另一个山坡头顶扑面而来,露水疯狂地出生,我们的鞋子每走一步都露水会被露水打湿,没走几步露水就渗进鞋里有些冻脚。母亲说跺跺脚就不会那么冷了,我听了母亲的话,不停地跺脚,阳光越来越明亮,也越来越温暖,露珠也越来越晶莹剔透,晶莹剔透到什么杂质都没有,整个山坡只有母亲和我的呼吸,仿佛是我们在替这个秋天呼吸。
后来在另一个秋天的清晨,帐篷外的鸟鸣唤醒了我,我坐起来,从六个懒人沙发拼成的简易床上坐了起来,从上面铺了两张军毯的六个懒人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着脚边昨夜木柴燃烧后的灰烬面色苍白,我想出去走走,不然在深秋户外的清晨太早清醒是一件不太明智的事情,因为有点冷。
拉开帐篷,河边金色的芦苇在一层层白雾笼罩中纹丝不动,芦苇的后面是更浓厚的白雾,漂浮在河面上,大概两米多厚,就那样没有感情的罩着,也没有表情,我看着它,它看着我。偶尔“扑通”一声,鲤鱼从河面一跃而出,想冲出这厚厚的水雾,结果又重重掉进水里,那一刻,生命又是干净到只有呼吸,各种生命在秋天的呼吸,唯独这一次,露水没有打湿我的鞋子。